但很明显现在不是好时机,宴会厅里人太多了,对裴商有想法的也太多了。
如果此刻被人看到,在沈珍珍出手之前,她就会面临更多的明枪暗箭。
思来想去,越綾抖著手捧住裴商的脸,討好地蹭了蹭他下頜。
裴商的动作猛然停住。
任由越綾摘下他的眼镜,而后撑著他的手臂踮起脚,在他薄薄的眼皮上轻轻吻了一下。
“不要亲了好不好?我嘴巴很痛。”
越綾声音压低,本来软软的调子显出些许沙哑,落在耳朵里,鼓膜都被刺激得发痒。
裴商没有说话,在越綾收回手的那一剎那,反手覆住她的手,让她温热柔软的手心继续贴著他的脸。
不知是谁的心跳,砰砰作响。
越綾被人摸了摸耳朵,听到男人沙哑的声音:“不亲嘴巴。”
“换个地方。”
越綾:“?”
她还没来得及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被俯下身的男人一口咬住了耳垂。
最细腻敏感的地方被温热的唇舌吻过,尖锐的牙齿细细摩擦著,带起一阵麻痒交加的奇怪痛感。
越綾手指揪紧裴商的头髮,忍无可忍发出一声无助的呜咽,眼角滚落一颗珍珠。
珍珠被裴商熟练地伸手接住,放进口袋。
那里应该已经攒了两条项链那么多的珍珠,都是刚刚越綾落下的眼泪化成的。
或许她真的只是个人鱼宝宝,娇气又爱哭,一点疼都受不住。
裴商不喜欢脆弱的人和物,但越綾偏偏让他没有任何办法。
他轻轻嘆了一口气,扣住越綾的手腕,轻柔摩挲著,温柔安抚。
腕间似乎有什么圆滚滚的小东西轻轻硌著她。
那是什么东西?
越綾一边忍耐著裴商的亲吻,一边摸索著去抓他的手腕。
裴商没怎么反抗,任由她的指尖摸到他凸起的腕骨旁。
那里有一条细细的链子,末端坠著一颗泛出蓝光的珍珠。
霎时间,越綾愣在原地。
她认出了这是那天在休息室里,她被裴商一句想不想要宝宝嚇得掉眼泪,眼泪化成的珍珠就是这颗。
他为什么要把它戴在手上?
或许是察觉到越綾的眼神,裴商喘息著问了一句:“想知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