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钧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王柯之所以办这场婚礼,不只是为了洗白形象?他是想借这场‘燕京最豪华婚礼’的热度,把所有关注引向他自己,顺便压制《潜伏》的传播势头?”
吕春缓缓站起身,眼中寒光乍现:“不止如此。他是想让我难堪??一个号称三金大导的人,连一部电视剧的播出权都要被人卡脖子。到时候媒体一写,‘吕春新作遭封杀’,我的商业价值立马打折。”
“可我们能怎么办?”傅静钧急了,“电视台有权力决定排播顺序,法律上根本告不了。”
“那就不用法律。”吕春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用舆论。”
他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一个号码:“彼得,立刻联系新浪娱乐、搜狐视频、网易新闻,放出《潜伏》未删减结局的十分钟预告片。标题就写??【观众泪崩!余则成真实身份揭晓,最后一分钟反转震惊全网】。”
“吕导!”吕睿惊呼,“那是我们的底牌!还没做完特效!”
“正因为没做完,才更要放。”吕春目光如刀,“让观众看到粗糙的画面,才会觉得这是‘泄露’,才会疯狂转发。等明天正式播出时,所有人都会守在电视机前,生怕错过一秒。”
傅静钧听得目瞪口呆:“你这是……以攻代守?”
“不仅如此。”吕春又拨通另一个电话,“通知土豆网,立刻启动《潜伏》网络独播签约仪式直播。我要亲自上台,宣布睿视界与土豆达成五年独家战略合作,总金额不低于八亿。”
“八亿?!”这回连吕睿都愣住了,“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这么多内容支撑啊!”
“数字而已。”吕春冷笑,“只要发布会开了,新闻爆了,资本市场自然会追着我们跑。到时候别说中视不敢换片,恐怕还得求我们多给他们几集。”
他说完,环视两人,语气沉稳:“记住,在这个圈子里,不怕对手强,就怕你自己认怂。只要你敢掀桌子,没人敢真跟你玩到底。”
傅静钧久久无言,最终长叹一口气:“难怪你能从底层爬上来。我们这些人,终究还是太讲究脸面了。”
吕春笑了笑,没说话。
他知道,这一局,他赢定了。
果然,不到两个小时,#潜伏泄露结局#冲上微博热搜第一。短短三小时内,那段粗剪版预告片播放量突破三千万,弹幕刷满“泪目”“年度最佳”“求别删”。各大公众号连夜发文分析剧情,甚至连人民日报客户端都推送了专题报道:《一部剧为何让全民共情?》
次日上午九点,中视副台长亲自打电话道歉,表示“内部沟通失误”,将全力保障《潜伏》后续播出。不仅如此,七大卫视联合发出声明,愿意共同采购第二季版权,预付款高达2。3亿。
而就在同一天中午,睿视界与土豆的签约仪式如期举行。吕春一身黑色高定西装登台,面对数百家媒体镜头,宣布:“未来五年,我们将投入超过50亿人民币,打造属于中国的精品剧宇宙。”
发布会结束后,刘艺菲悄悄找到吕春。
“你真的打算做‘剧宇宙’?”她问。
吕春正在整理文件,头也不抬:“不然呢?等着别人来分蛋糕?”
“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刘艺菲认真道,“你要同时管理十几个项目,几十个编剧团队,上百名演员。稍有不慎,就会像当年的华谊一样,陷入失控。”
“所以我才需要你。”吕春终于抬头,直视她的眼睛,“我要成立‘艺人发展中心’,由你全权负责。不仅要管签约艺人,还要培养新人,建立自己的人才池。”
刘艺菲怔住:“你……信我?”
“我不信任何人。”吕春淡淡道,“但我信结果。过去三年,你带出来的每一个艺人,都没有塌房,没有绯闻,作品口碑全部在线。这种能力,比所谓的‘人脉’重要得多。”
刘艺菲眼眶微热。
她知道,这是吕春给予的最高评价。
当天傍晚,吕春回到公司,发现陈金飞已经在办公室等他。
年轻人坐立不安,手里攥着一张纸。
“学长……我妈又来找我了。”他声音发抖,“她说如果你不肯让出股份,她就要召开记者会,曝光你……你曾经挪用红星坞资金炒币的事。”
吕春眉头都没皱一下:“哦?那是哪年的旧账?”
“2019年……你用公司账户买了比特币,亏了六千多万。”陈金飞咬着嘴唇,“这事只有几个高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