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厢里,他又盯著那对曾经象徵著他与林听爱情的那对陶瓷娃娃,静静地沉思著。
这样將林听困在自己的身边,到底是对的吗?
答案无可厚非。
可江遇不愿意面对。
產检回去后,柚子放学回来,和林听说著学校里的事情。
两母女穿著厚厚的衣服,戴著帽子围巾,在雪地里,一边堆雪人,一边聊贴心的话。
“妈妈,今天在学校里还挺好的,老师也没有再提那个人的事情。也没有像老妈子似的,一个劲儿地劝我要原谅那个人,耳朵瞬间清净了不少。”
林听捧著手中的雪,给雪人造型的动作停下来。
抬眸一望,江遇依旧和往常一样,隔著她们两母女十几米远的距离,想靠近,又没有靠近。
男人不远不近地瞧著她们母女俩。
眼神里有许多的渴望,也有许多的伤痛。
林听抽回眸光,继续堆著雪人大大的肚子,又將一捧雪拍上去用力压了压。
或许是江遇和老师打过招呼,没有让老师再去烦柚子吧。
柚子把削好的胡萝卜,叉到雪人的脸上。
动作停下来,看向妈妈的肚子,“妈妈,你肚子里的宝宝出生的时候,我们能回到爸爸身边吗?”
这个问题,林听无法回答。
照著江遇的固执,或许他们这辈子都別想回去了。
地球那么大。
那艘载著她和柚子来到这个小岛上的游轮,根本就没有固定的航海路线可以查询。
恐怕就算是周自衡,也很难找到他们。
她的目光由近及远,望向白雪茫茫的尽头,不知道远在鹏城的周自衡过得还好吗?
“妈妈也希望,能够早点回到爸爸的身边。嘶……”
肚子里的小宝宝,又踢了她一脚。
並且还鼓了一个小包。
柚子看到妈妈鼓起来的肚子,十分惊讶。
她赶紧在围巾上后擦了擦自己的小手,落在妈妈的肚子上,“妈妈,宝宝动了一下。妈妈,小宝宝长得像你,还是像爸爸?会不会像柚子呢?”
林听露出微笑来,“应该会像爸爸多一点吧。”
她提到周自衡时,脸上的微笑是发自內心的。
远处的江遇,將这抹笑容收尽眼底,胸口如碎石般裂开。
只有在提到周自衡的时候,她才会感觉到快乐?
……
这天之后,林听病了。
感冒,发烧。
烧到38度多。
因为她是孕妇,不能吃药,不能输液。
只能物理降温。
硬扛过去。
不过江遇给林听做了血常规,不是病毒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