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臣看了看离开的金髮外国人,下车后,来到江遇的面前。
“那个人是谁?”
夜色下,江遇站在秋夜的凉风中,单手抄在西装裤袋里。
那挺拔伟岸风华绝色的身影,映在一轮明月下,倍下孑然和孤独。
连他的声音,也透著一股子落寞,“剩下的现金流,准备好了?”
说话间,江遇推门走进別墅。
江书臣跟著走进去,“我不是才给你拨了五百亿的现金流吗,你这么著急做什么?”
江遇进了別墅,走到吧檯前。
他启了一瓶红酒,倒了小半杯,递给江书臣。
“已经掉了。”
让江书臣惊讶的,不只是他短短几天之內掉五百亿的这件事情。
更惊讶的是,江遇这酒吧吧檯前摆放的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酒。
一瓶一瓶的,都被装进箱子里,密封好了,打包得完完整整。
“江遇,你不会把你整个酒窖的酒,都打包在这里了吧?”
“你要干什么?”
江遇把酒杯塞到江书臣的手里,“不干什么。”
说著,他坐到吧檯上,把那几份合同塞进柜子里,上了锁。
他不会让江书臣知道,合同上的內容。
更不会告诉江书臣,他已经秘密买下了好几个岛屿。
他正在秘密进行著一个重大的计较。
最近这段日子,陪伴江遇最多的,便是他手中的酒杯。
他坐在吧檯上,手肘著吧檯台面,端著杯子,轻轻摇曳。
以前喝酒,都是浅浅品尝,细细回味。
入喉的每一口酒香层次,都会在舌尖慢慢品味。
可是现在喝酒,喝的是寂寞,是无法宣泄的苦与痛。
大半杯酒,他一口下了喉。
又去给自己倒了一杯。
江书臣按著他端起第二杯红酒的手。
“阿遇,少喝点,你肠胃不好。”
半年以前,所有人都以为林听抢救失败时,江遇连著好几天吐血。
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落下了严重的肠胃痛。
现在江遇每天都要吃药。
这一点,江书臣是知道的。
那只按在酒杯上的手,却被江遇推开,“我除了喝酒,我还能干点什么?”
这语气中,带著他对自己的嘲讽笑意。
他知道,他有今日,完全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