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砸在伊吕波的脸上,沉声道:“日向云川做好了一切,把一切都交给我们了!”
“他只不过才离开了几天,你就要让宗家毁掉一切?!”
“如果任由宗家,让分家跪下当狗,等到日向云川回来,没有人站在他的身后,即使他死了,也没有人给他报仇。”
“那么,作为分家的脊樑,他也会被再无顾忌的宗家,折断!”
“到了那时,这一切,依然还是你的错!”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伊吕波心口,让他的嘴唇微微颤抖。
说罢,日向寧次猛地鬆开了双手。
噗通!
日向伊吕波重重摔回地上,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著。
寧次居高临下俯视著他,眼中的憎恨与疯狂,渐渐被一种冰冷所取代。
为什么日向云川在的时候宗家就不敢对分家动手?
为什么日向伊吕波临时接过责任之后宗家就敢动手了?
为什么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不需要“咒印”保护?
他想到了日向云川。
他又想起了宇智波一族。
日向寧次终於意识到了一个事实,想通了曾让自己无法理解的问题。
日向一族的境地,分家如今的局面,都是因为“软弱”!
“我现在明白了。”寧次的声音沙哑,“日向云川,不该將分家託付给你,不该將分家託付给任何人!”
“因为整个分家,除了他,没有人能像他那样威慑宗家。”
“整个日向一族的恐惧导致了『咒印的出现,整个分家的恐惧则导致了宗家对分家的暴行。”
“如果整个日向一族像宇智波一族那样对外强硬,如果你和其他分家像日向云川那样疯狂而强硬……”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低声道:“不,不是像日向云川那样,是像宇智波鼬那样。”
“如果我们分家像宇智波鼬那样疯癲极端,宗家又怎么敢对这样的我们做出那些事?”
日向伊吕波垂著脑袋,下意识摇了摇头道:“不,这种假设,根本不存在。”
因为日向一族本就是重视礼教和规矩的一族,而礼教和规矩在某种程度就代表著“规训”。
日向一族没有宇智波一族那种越极端越强,越强也越极端的特性,再加上从小到大都被人不断灌输主从观念。
日向一族,又怎么可能出现宇智波鼬那种人?
“以前没有,但是,现在有了。”
日向寧次低垂著眼睛,语气平静道:“如果你不敢做,那就让我来做。”
“不用死太多的人……”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低语传入伊吕波的耳中,沙哑道:“只需要牺牲我,牺牲极少数人!”
“其他所有人,所有的分家,都能保住,都能得到自由,彻底以绝后患!”
牺牲,少数人?
伊吕波猛地抬起头,瞳孔因惊骇而颤动,脱口道:“你,你想做什么?”
日向寧次缓缓转过身,目光投向那紧闭的病房门,脸上那扭曲的憎恨,最终凝聚成一种冰冷到毫无感情的杀意。
“继续我之前想做,却没做完的事情。”
他的声音无比冰冷,一字一句,在死寂的病房中迴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