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的景象撞入寧次眼中,將他所有的动作僵在原地。
只见,在这间更为狭小、几乎没有任何光线的囚室內,一道瘦削的身影静静坐在一张石椅上。
似乎是听到了破门的巨响,那身影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隨著他抬头的动作,那张脸逐渐映入寧次剧烈颤抖的瞳孔之中。
那张脸……
儘管苍白憔悴,儘管瘦削脱形,儘管那本该是双眼的位置,只剩下两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但是,那五官,那轮廓……
倒映在日向寧次眼中的,是另一张,与外面那个奄奄一息的日向日足,完全相同的脸!
“已经结束了吗?”
那人用空洞的眼窝望向日向寧次,嘴角扯出一抹僵硬而自嘲的笑容。
“真是疯子。”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般砸在寧次的心臟上。
“你,分家,你父亲……”他每说一个词,气息就微弱一分,语气却带著诡异而彻底的释然,“都是疯子……”
说罢,他缓缓抬起一只手,微弱却凝聚的查克拉浮现。
然后,在日向寧次惊惧失神的注视下,他將那只凝聚著查克拉的手掌,拍向了自己的心口!
“噗!”
一大口暗红色的鲜血从他口中吐出,溅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终於,可以,解脱了……”他破碎的声音里带著一丝扭曲的轻鬆感,仿佛卸下了背负太久的禁錮。
“死前无法反抗。”他声音沙哑道,“我一定会成为『虚,所有死在你们手中的宗家,都会变成『虚。”
“你们,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他的头颅无力垂落下去,整个人从石椅上滑落,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
扑通!
沉闷的声音在狭小的囚室內迴荡,也狠狠砸在日向寧次的灵魂深处!
寧次的身体猛地一颤,踉蹌著向后倒退数步,脚跟磕在门槛上,险些摔倒。
他以近乎僵硬、近乎机械的动作,一点点极其缓慢地转头看向身后,看向那个靠在墙边,同样奄奄一息的“日向日足”。
此刻,那个“日向日足”也正望著他。
四目相对。
那双原本死寂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同样复杂的情绪,有深不见底的疲惫,有计划成功的释然,还有一丝熟悉的温和。
日向寧次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所有的认知,都在这一刻被眼前的一幕击碎、搅乱、顛覆。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著。
“父亲?”
终於,他颤声喊出了那两个字,声音沙哑乾涩:“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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