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宏t见是他又恨又怒,双目通红死死地瞪着他:“淮景,你这个疯子!”
“我是疯子,可我只为殿下疯。”淮景将佩剑放在一旁,来到赵玄宏脖颈处轻轻蹭着,“殿下,从今以后,您就只能是我的……任谁都不能把您从我身边夺走。”
赵玄宏拼尽全身力气去扯手上的银链,嘶声吼道:“你这贱奴!快放本殿下出去!”
淮景看着眼前狼狈又倔强的人,眼底爱意翻涌。他慢条斯理地拿出怀里的秘药,目光贪婪地看着赵玄宏,低声道:“乖,吃了它。”
赵玄宏嫌恶地侧过头,朝他脸上啐了一口:“滚开!恶心至极!”
“恶心?”淮景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他伸手捏住赵玄宏的下巴,强迫他将那秘药咽下,“殿下,从现在起,你的眼里就只有我,心里也只能想着我了。”
一开始,赵玄宏用尽全身力气反抗,不是踢打就是撕咬。渐渐地,他的挣扎慢慢变得无力,呼喊声渐渐被压抑的闷声取代。
暗室里没有日光,只有几盏昏暗的烛火。淮景用近乎病态的方式,宣示着自己的占有。他要让殿下记住,在这世上,只有他会如此爱他。
只有他。
……
在昏迷了整整一个月后,建安帝终于醒过来了。
这一个月里永寿帝几乎日日都过来探望,忙完政务后便一心守在建安帝身边仔细照顾他。只是今日不巧,永寿帝下旨彻查的刺杀一事有了眉目,是以下朝以后,这位年轻的帝王就匆匆召见了督办此事的大臣,没能及时过来守着建安帝,自然也就错过了太上皇苏醒的一幕。
建安帝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脸疲惫的太监总管高选。
“高选,拿水,水。”
“太……您醒了!”高选如梦初醒,连忙拿过殿桌的玉碗,小心翼翼地服侍建安帝饮下。
建安帝环视着空荡荡地寝殿,有些不满地皱起眉,问道:“那些反贼……刺客,查得如何了?太子呢?让他速速过来见朕。”
高选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哆嗦着说不出一句整话来:“这……这……”
“说话!”
建安帝看着高选一脸惊惧为难的模样,顿时怒从心头起:“作死的东西!听不见朕在问你吗?”
高选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心一横牙一咬,颤声道:“陛下……不,太上皇,太子殿下他……已登基理政,您……您日后不必再为朝务烦忧,安心在殿里好好养身子就是。”
寝殿里突然静得可怕,建安帝张着嘴,猛地咳了好几声,不可置信地反问道:“高选,你失心疯了不成?朕如今……咳咳……身康……体,体健,是谁准那逆子登基的?是谁!”
“奴才不敢,万万不敢!”高选膝行两步,连忙拿出新皇登基那日昭告天下的诏书,战战兢兢道:“太上皇明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