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策笑了笑,拿出了三两银子递给阿罗笛,又分别发给那两个手下每人一两碎银,这才吩咐门口的护卫将他买来的东西尽数搬进闲园里。
阿罗笛捧着新得的三两谢银笑得合不拢嘴,带着手下人一脸尊敬地躬身行礼道:“公子下次若还有需要,随时使人过来吩咐小人就是!”
“好,今日多谢你了。”
回府后,宋策径直朝后院的闲园走去。
以前这闲园是原身祖父宋诚明专门打理的药圃,如今荒草丛生,眼下正适合他做“试验田”之用。
“墨书,你去后房取些锄头,顺便再使人寻些夜土和草木灰来。”
“……公子,夜土,呕……您要这夜土有何用处?”
宋策好整以暇地笑了笑,“一桶夜土,可与我换五钱银子,如何?”
“公子稍候,我这就给吩咐下人您找夜土去!”
墨书精神一振,取来锄头后就急着往外跑。宋策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然后拿起锄头开始从闲园东头清地。
这边宋策正摩拳擦掌准备移植红薯、西红柿和辣椒等作物;而另一边,孙清儿正在屋中坐立不安,不停地朝窗外张望着。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她的贴身侍女紫茗急匆匆跑进了屋,气喘吁吁道:“姑……姑娘,奴婢打听清楚了,二皇子殿下……确实抬了个女子回府!这女子似乎很得殿下喜爱,接连几天都是她侍寝呢!”
“你说得可是真的?”孙清儿闻言手一抖,手中紧紧捏着的帕子随即落在地上。
紫茗忙不迭点头,“此事千真万确,奴婢哪里敢诓骗姑娘!”
孙清儿猛地站起身,声音发颤地问:“那女子……你可打听到是何来历?”
“奴婢听说这个叫绿珠的女子,是藏春楼里的头牌呢!”紫茗压低声音,脸上满是不屑,“不过是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娼-妇,也不知二皇子殿下是怎么想的,竟把这种人抬进府里!”
“竟……是个风尘女子?”
孙清儿心头一震,指尖骤然掐进掌心。
“姑娘,姑娘?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紫茗担忧地扶住她的胳膊,“可是身子不适?”
“无事,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孙清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是,姑娘。”紫茗对着她深行一礼,悄声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孙清儿一人,她顾不上捡起帕子,疾步走到妆台前,却见铜镜里映出了一张苍白且憔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