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萱妃的表现,其实也算是应激反应的一种,不过不是自我保护,而是更倾向于自我批判和自我否定。
比如说,有的孩子被狗咬了,母亲会很长时间陷入一种“我如果怎样,孩子就不会被咬,所以都是我的错”的心理。
师萱妃差不多就是这样,甚至更加极端。
她如果有更多的倾诉者,或许还会好一些。
师家长辈、杨贵芳、叶玄母亲、爱丽丝……等人施加给她的压力,同时让她完全没有倾诉对象可以诉说。
她自己也不善于调整这种心理上负担,在几方面因素的干扰之下,她完全忽视了外界因素,开始偏激的批判自己。
还好,有了上官婉清的当头棒喝,师萱妃终于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不洁的女子,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或者说是对自己的苛责。
想明白这一点的师萱妃嚎啕大哭。
原本,师萱妃一直是一个十分坚强的女人,在叶玄或者其他人面前,表现的冷静、沉稳、自信、大气。
但如今,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上官婉清一直在关注着师萱妃,对她的情况不说了如指掌,也想差不多。
所以,她很明白师萱妃此时的心情,那份无奈,那份委屈,那份失落,那份无助。
在她看来,师萱妃其实已经相当坚强了。
任由师萱妃哭了一会儿,上官婉清才凑过去,低声安慰着、疏导着,又过了几分钟,才算让师萱妃的情绪稳定下来。
“现在,你明白了你的问题,那么,以你的智慧,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想对你说的,只有两句话,第一句话,就是勇敢一些,坚定一些;第二句话,就是分辨清楚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她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但还需要师萱妃自己做出选择。
“明天上午,我在办公室等你,向你交接帝御集团。”
“不,上官,帝御集团我不会接手的。”
上官还要说什么,被师萱妃阻止了。
在某种程度来说,她们两个,都是那种要强的女人,都是聪颖且自尊心强大的女人。
有些话不需要多说,一个动作,某种暗示,足矣。
上官婉清离开了,怀着某种复杂的心情,原本,她为兴师问罪而来,如今,她欣然却又失落而去。
送上官婉清离开的时候,在门口,师萱妃看到了师浅明。
师浅明看着两眼通红的师萱妃,有些尴尬,一时僵在了那里。
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师萱妃请他回了别墅。
听了师浅明的来意,她忍了好久,这才把火气压下去。
竟然是要让她给叶玄打电话,请叶玄到家里赴宴,这得多大的脸?
还有,难道师家人不记得自己在江家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吗?
“你们把叶玄当成傻子还是笨蛋?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吧?一个给他下毒,一个对他喊打喊杀,当众侮辱。师家可真是心大,都这样了,还相亲他去加里吃饭?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师浅明没办法,师斩月说了,说什么也得把叶玄请到家里,修复感情。
师斩月不要脸的说,师萱妃乃是师家中兴之主,叶玄就是师家的贵人,将来师家的飞黄腾达还需要叶玄出力。
师浅明听了,都觉得脸发烧,还真说的出口呀。
前脚刚要把人家的老婆送给背的男人玩弄,后脚就把人家当成救星了。
合着,好事儿都是他们师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