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普鲁士
在返回西西里岛的路上,李妙一和苏妤一直在观察着身后的海面,提防着所罗门和阿尔瓦,不过所罗门和阿尔瓦一直没有出现,这让他们怀疑所罗门和阿尔瓦应该是从其他方向离开了。
想起之前在古墓中的经历,李妙一依然是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因为血红宝石突然“发威”的话,他们现在的情况还真不好说。
“我们接下来要去德意志吗?”李妙一望着苏妤,好奇地问道,既然那串电话号码指向德意志,那说明兰先生必然是曾经去过德意志,又或者在德意志留下过一些线索,他们在没有明确目标的情况下,德意志是最好的选择。
“去。”苏妤简单的回答。
“你们要去普鲁士吗?”坐在一旁的尼贝尔听到李妙一和苏妤的谈话,有些好奇地询问。
“普鲁士?”李妙一愣了一下,不是德意志吗?
不止是李妙一感到疑惑,苏妤也是有些不解,面对两人的不解,尼贝尔解释道:“德意志是普通人对普鲁士的称呼,我们神圣教会以及圆桌骑士会这些势力都喜欢称呼德意志为普鲁士,因为当年正是普鲁士统一了德意志,建立了全新的王国。”
听到尼贝尔的解释,李妙一也便明白过来,这就是称呼上的一个习惯,就好像新海市还有一个魔都这样的称呼。
“我们还是说正事,如果你们要去普鲁士,那请一定要小心。”尼贝尔望着李妙一和苏妤,脸色变得有些严肃。
“是因为撒旦会吗?”苏妤似乎是猜到了尼贝尔的意思,低声询问。
“没错,就是撒旦会,因为撒旦会的存在,我们神圣教会在普鲁士的力量是非常弱小的,一旦让撒旦会的人发现你们和神圣教会的人存在交往,那他们就会将你们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一心想要铲除你们!”提起撒旦会,尼贝尔表现的有些无奈,在整个欧洲,神圣教会的教堂遍布四方,唯独普鲁士例外,撒旦会对其他势力的排斥性太强了。
说到这里,尼贝尔略作停顿,又说道:“还有一点,你们如果遇到撒旦会的人,就说自己是来普鲁士旅游的游客,不要说德意志。”
“为什么?”苏妤有些疑惑,无论是普鲁士还是德意志,都只是称呼而已。
面对苏妤的疑问,尼贝尔解释道:“撒旦会起源于原本的普鲁士邦国,在普鲁士邦国还很弱小的时候,撒旦会曾经出面帮助普鲁士邦国稳定局面,发展壮大,当时普鲁士邦国的统治者腓特烈一世曾经答应撒旦会,在统一东法兰克之后会将撒旦会立为国教,可是在事成之后,腓特烈一世却反悔了,而且想要借助我们神圣教会的力量毁灭撒旦会。”
“所以你们失败了?”李妙一问道,如果腓特烈一世和神圣教会的计划成功了的话,那么撒旦会就不会存活到现在了。
“不,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成功了。”尼贝尔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当时撒旦会的人被我们大量的抓捕和审判,不得已,撒旦会的高层只能带着残存的信徒回到曾经的普鲁士休养生息,而当时我们觉得稳操胜券,所以并没有对撒旦会进行死追猛打,转而还是稳定国内局势和传教,这也就给了撒旦会喘息之机。”
说到这里,尼贝尔叹息一声,无奈的说道:“如果当时我们对撒旦会的追击可以再猛烈一些的话,真的有机会消灭撒旦会的,但是可惜,我们太自以为是了,给了撒旦会非常珍贵的三年时间,在这三年时间里,撒旦会重新活了过来,并且以普鲁士的第二次统一战争为由,发动了和我们之间的宗教之战。在这一战当中,我们损失惨重,输的非常彻底,从那之后,我们的传教士就再也没能进入普鲁士王国,而撒旦会感念曾经在普鲁士休养生息的那一段时间,因此所有成员都自称普鲁士人,而外人很少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喜欢称它为德意志。”
在听到尼贝尔的解释之后,李妙一有些好奇地问道:“当初腓特烈一世借助撒旦会的力量起家,后来为什么又反目成仇?”
“撒旦会和我们神圣教会不同,他们所借助的是魔鬼的力量!”尼贝尔深深地看了李妙一一眼,说道:“而魔鬼,是会吞噬人心的!”
“我曾经听说过,撒旦会所信仰的是堕落的天使魔鬼撒旦。”苏妤低声说着,对于信仰这些事情,她以前是不怎么相信的,可是在见识过暹罗的那些邪佛对信仰之力的运用以及神圣教会的《神圣新约》之后,她逐渐开始相信某些传说人物是真实存在的了。
尼贝尔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魔鬼撒旦。当时撒旦会要求腓特烈一世将撒旦会定为国教的时候,腓特烈一世是答应的,只是撒旦会的那些人早已经被魔鬼吞噬了人心,他们强制要求所有人都信奉撒旦,一旦发现不从者,轻者鞭打惩罚,重者直接处决,这让当时刚刚建立的普鲁士王国人心动**,腓特烈一世数次劝说撒旦会停手,但是撒旦会不肯答应,因此,腓特烈一世才会向我们神圣教会求助。”
“那你们是怎么失败的呢?”李妙一很好奇,按理说神圣教会应该是比撒旦会要强大的才对。
“因为一个人,他叫做路西菲尔,他是撒旦会在普鲁士旧地时选举出来的新的会首,他拥有化身为魔王的力量,当时为了对抗他,我们牺牲了四位枢机主教,损失惨重,无奈之下只能暂时撤退,而在那一次撤退之后,我们虽然又数次想要击败路西菲尔,但是都以失败告终。”提起这件当年的往事,尼贝尔唏嘘不已,他虽然从来没有亲身参加过那场战争,但是他的爷爷和他的父亲都曾经参加过那场战争,他知道这些也都是听他的爷爷和父亲讲述的。
这件事情对于神圣教会而言是巨大的耻辱,因此,外面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因为他和李妙一以及苏妤有过命的交情的话,他也不会说起这件让人感到屈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