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河闷头鼓捣了一个星期,星光值都燃烧了3个多亿,结果就鼓捣出三首词曲。
第一首是他的最爱,米津玄师的lemon。
编曲自然是重做的,差点把他脑仁熬干。
整体思路是取消了钢琴等西方乐。。。
方星河的笔尖在纸上轻轻划过,勾勒出长安城东市清晨的第一缕炊烟。他画得很慢,每一根线条都像是从记忆深处挖出来的??那不是某一次采风所得,而是八年筹备《神雕》期间,他在敦煌、西安、洛阳翻遍唐史、走遍古道时,一点一滴积攒下的影像。
“要真实。”他低声对自己说,“不是复原,是复活。”
桌角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全智贤发来的消息:“你又熬夜?我刚看完《长安十二时辰》前五集剧本,呼吸都快停了。这节奏,电视台敢播吗?”
他笑了笑,回了一句:“不敢播,就上网播。再不敢,我就自己搭平台。”
这不是玩笑。星河影业账上还有《神雕》带来的两亿现金流,足够撑三年不靠外部融资。而他早已决定,这一世不再向资本低头。哪怕赔光,也要拍出一部真正属于历史、属于人民的剧。
第二天清晨六点,青岛基地摄影棚外已站满了人。新剧组的演员招募采取全公开海选,不限资历、不论背景,只看是否“像那个时代的人”。报名者中甚至有考古系研究生、唐代服饰复原爱好者、少林寺俗家弟子……一个来自甘肃的小学老师,因为常年研究唐代市井制度,被直接聘为历史顾问。
试镜现场,方星河坐在角落,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手里捏着一份名单。他不说话,只是看。看到某个年轻人开口念白时眼神发亮,他会悄悄在名字旁画个圈;有人刻意模仿古装腔调做作表演,他便轻轻摇头。
“导演,这位您看怎么样?”副导演递来一份资料,照片是个瘦高的男孩,皮肤黝黑,颧骨突出,眼神里有种野性的沉静。
“叫什么名字?”
“陈凯歌,云南大理人,做过三年消防员,没演过戏。”
方星河盯着那张脸看了足足半分钟,忽然问:“你会骑马吗?”
“会。小时候放牛,骑的是骡子。”
全场轻笑。方星河却没笑。他站起身,走到男孩面前:“你现在去道具库,找一匹没有鞍的马,骑一圈回来。”
男孩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跑开。
二十分钟后,他满身尘土地回来了,裤腿撕了一道口子,但眼神更亮了。
“感觉怎么样?”方星河问。
“累,但痛快。”男孩喘着气,“那马认生,差点把我甩下来。”
“为什么没摔?”
“因为它知道我要骑它到底。”
方星河笑了。他在那份资料上重重画了个红圈:“张小敬,就他了。”
消息传出去,业内哗然。谁都不知道这个“陈凯歌”是谁,连百度都搜不出结果。有媒体嘲讽:“方星河这是要搞行为艺术?让素人演‘长安第一不良帅’?”
但他们很快闭嘴了。
第一次排练,陈凯歌穿着粗麻短打,站在沙盘前听方星河讲长安一百零八坊的布局。他听得极认真,时不时提问:“朱雀大街夜间宵禁,那乞丐怎么活?西市胡商缴税归哪个衙门管?”??问题细到连历史顾问都愣住。
方星河看着他,心想:这哪是素人?这是老灵魂投胎。
与此同时,薄朗浩已抵达青岛。他拖着两个行李箱,一个装乐器,一个装泡面。一进门就嚷:“我把埙吹裂了!就因为你那段‘靖安司夜巡’写得太?人!”
方星河接过乐谱,仔细看过,点头:“就是要?人。这不是武侠,是刑侦。每一个脚步声,都要让人想起命案现场。”
两人关在录音棚三天,反复调试一段只有三十秒的音效:更鼓三响后,一只乌鸦突然啼叫,紧接着是铁链拖地的声音由远及近。薄朗浩用了七种不同材质的金属摩擦录音,最后混入一段真实的唐代铁甲行军采样??那是他托朋友从陕西博物馆地下库房偷偷录的。
“成了。”他摘下耳机,长舒一口气,“这声音一响,观众就知道??长安,要出事了。”
而出事的不只是剧情。
开机第七天,一场群演戏在仿建的西市拍摄。三百多人扮演商贩、乞丐、胡姬、僧侣,要求自然流动、互不干扰。方星河不让走位,也不喊卡,只说:“你们就是唐朝的人,去做你们该做的事。”
结果拍到第三条时,一个扮演波斯商人的群演突然拔刀,冲向一名穿官服的演员。现场顿时大乱。
安保冲上去制伏那人时,方星河却抬手制止。他走上前,用生涩的波斯语问:“你为什么要杀他?”
那人喘着气,眼含热泪:“他是贪官!去年抄我家货栈,说我私藏兵器,其实只是两把菜刀!我妻子被罚为奴,至今下落不明……”
全场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