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被洗脑,顾明月看到赵程时,忍不住问了句,“你最近吃生蚝了吗?”
赵程不明所以,看她两眼,摇头,“我们饮食要求非常严格,不经允许,擅自乱吃东西是要受处分的。”
顾明月站在帐篷外,门帘往两边挂起,赵程一眼就看到里面一串串的生蚝肉了。
他问,“你想吃生蚝?”
“不是。”顾明月回眸看了眼,绑生蚝的绳子是吴永平他们去村里跟村民要的,细细的,像稻草搓出来的,有些生蚝还在滴水,很新鲜。
她张了张嘴,有些难以启齿,“生蚝真的有毒吗?”
“为何这么问?”
顾明月迟疑了会儿,不往下说了,她和赵程聊的话题多,但两性话题似乎过于亲密了。
“对了,你找我有事?”
赵程从衣兜拿出一种草药,“你朋友那儿还有这种草药吗?”
顾明月给他的草药是晒干的,有些不仔细分辨根本分辨不出来,但这种草药她是认识的,紫宝,顾建国从药地拿回来的,当时不知道名字,后来知道叫这个,肖金花把《本草纲目》翻了一遍也没找到具体功效,顾建国跟人打听,才知这是新杂交品种,集很多药材于一体,单位看得非常重要。
她恍若不知的拿过,“这个药有什么功效?”
“消炎止血抗病毒,还有滋补功效,手术上都用这个药。”
可以外敷,可以内服,药材种植地的还没成熟,他不知道顾明月朋友哪儿来的本事,竟把这种药材都种活了。
这个草药顾明月自己也不多,当时每样草药匀点,没有多想。
现在听他一说,有些后悔,应该再过一段时间拿出来的。
“这个药救了我同事的命。”赵程说,“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忙,往后你朋友再有这种药,给我留点。”
顾明月恍惚想起他自己没有囤这种草药,瞬间松了口气,“没问题”
话落,就看他递过来一个袋子,“泽浩送药的时候没来得及检查,医生后来问起药哪儿来的,我说种植地挖的”
袋子打开,里面是带着土的幼苗,“你朋友能耐大,这些幼苗给她了。”
做戏做全套,他告诉医生草药是现挖的,当即吩咐李泽浩去药地挖了好多株,李泽浩这会正在宿舍写检讨呢。
顾明月接过,“我以为你帮你同事要的呢?”
“他们已经脱离危险了。”
赵程从不否认自己有私心,这种珍贵的药材,自己囤一些有备无患。
当然,顾明月听出他另外一层含义,这种草药没有投入使用,她送人的话,必须谨慎,否则会被查出来。
而关于她朋友为什么有新品种药材,赵程识趣的没有多问,顾明月把东西放床底的箱子里,问道,“李泽浩没有出卖我吧?”
“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他是清楚的。”
医生先找的李泽浩,李泽浩意识到不对劲,索性没有自作主张撒谎,而是让医生找他,他直言药地挖的,医生目瞪口呆。
私自挖草药是犯法的,赵程知法犯法,被判得更严重。
而赵程的说法是同时危在旦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挖了草药就找火炉烘干送到医院来了。
至于挖草药的人,那时只有李泽浩去更合适。
赵程说,“你不是要我一只鸡吗?能否暂时别杀”
短时间里,他可能没有人身自由了。
顾明月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行,给你留着,哪天你有空了来找我,我再让朋友杀了给你。”
“行,那我先回去了。”
尽管这次是她的失误造成的,但连累到他,顾明月有些过意不去,看他走远,抬脚追了几步,“对不起啊。”
“没事,没有它,我同事就死了。”
生命始终是最重要的,赵程朝她一笑,“不用感到抱歉,该说谢谢的是我。”
等他走后,顾明月先把草药收进空间,组员们回来不见赵程人影,急忙去数帐篷里挂着的生蚝肉,发现一粒不少,不由得惋惜,“顾姐,怎么不让赵医生吃了午饭走啊?”
顾明月会不了解她们那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