霂邢原本以为,白起说的绕行仅仅是简简单单地绕一下,他们最终依旧会来到潍城,休养生息。谁曾想,白起竟带着公主绕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将潍城都直接绕没了!
是的,他们没有去到潍城,直接绕了过去。而且,十天都过去了,他们依旧没有绕回来。一直在那翻山越岭,跨越着一座座的高山,士兵们的腿都快走断了,更遑论说公主了。
所幸的是,这十天里没有滂湃大雨,否则地话,更是雪上加霜。但,虽然路走得艰难,一路之上,却从未遇过追兵,月公主也暂时地不用再日日夜夜地提心吊胆。只是,究竟能不能及时地赶到江城,黄挚心底始终没底。
将军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大王可不会听你的解释!延误就是延误。这若是放在战争上,那可就是延误战机的重罪!万无宽恕的可能,
时间缓缓流逝,马车剧烈地颠簸,缓慢地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左右摇摆。车内传来公主剧烈地咳嗽声,霂邢上前问候,忽大喊。
“停!”
然,大军继续前行,并没有因此霂邢的呼喊而止步不行。霂邢于是怒了,驾车赶到队伍的前头,气势汹汹。
“白起,我叫你停车你没听见吗?公主身子疲弱,如何承受这般整日整夜地颠簸、舟车劳顿?你心底究竟有没有将我族公主放在眼里?须知公主,可是你们大王的妃子!”霂邢怒吼,指着白起的鼻子大骂。
“这不是还不是吗?更何况,即便是大王的妃子又如何?在白起手下,没有疲弱的兵,也没有不听军令的兵。”白起冷喝,霸气侧漏。
“你……”霂邢大怒,浑身颤束,“你居然把公主当场你手底下的兵!白起,你好大的胆子!”
“既是在我麾下,那就是我白起的兵。”
“白起,你放肆!”霂邢勃然大怒。此时,黄挚忽然驾马迅速来报。
“禀将军,我军后方三里外,忽现大批敌寇,正往我军全力奔袭!恐怕不出半个时辰,就能追上我等的脚步!”
“你速去驾驭公主的车架,带上夏枫,从这条小路,一直往西南而去,不许回头!我即刻带领公主,往东北而去。十天之后,在径城汇合。”白起迅速下令,沉着冷静。但……
“白起,你疯了!公主身体疲弱,四肢乏力,你竟让她和你一起骑马!”霂邢大怒,白起如此放肆,专横独行,这是置公主安危于不顾!
但,白起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过分。
“不,我们不骑马,我与公主徒步而行。”说完,白起便迅速赶往月公主的车架。
“白起!”霂邢大吼,怒不可遏。可是,当他赶向公主车架的时候,眼前的一幕更令人愤怒。
光天化日之下,他白起居然公然闯入公主的车架,将公主迅速抱走,欲对公主图谋不轨。
“恶贼白起!你敢当众侮辱公主,玷污殿下的名节?来人,速将此胆大包天的**贼拿下,就地正法!”霂邢大怒,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