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又说回来!
在大势所趋下,该低头还是要低头。
退一万步讲!难道他们家就不可能成为庶民黔首吗?
依照秦的行事风格……真不是不可能。
所以屠睢非常愉快的接受了自己儿子能够思想转变的事实。
孺子可教也!
……
其他人都离开了,张行之行至主君身边的小椅子前坐下。
“死的不多,三千余人,其他的多数都是风寒和一些皮外伤,草药有些稀缺,但是有煤炭的温度在,总归是不会病死太多的。”
冬日的草药著实是有限,只能先供给上层將领和一些有军功的兵卒。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如今是冬日,至少不会有什么大规模的传染病传播开来。
嬴炎翻开著一页页纸张,一目十行,“嗯”一声。
不作答,只听著。
张行之顿了一下:“阿术那孩子去了,主君,还需要您重新任命一位这边研究院的负责人。”
张术是他的弟子,虽然他们年纪相差並不大,虽然张术时常想要代替自己在主君身边的地位。
可他依旧是张行之的弟子,和韩信一样。
嬴炎这才从书页之中抬头,眼中是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他说:“好好安葬。”
张行之说:“好。”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闷,二人又说了几句话,都是有关於未来几个月嬴炎养伤的话遇到情况的处理方法。
都在床上瘫著了,自然不能像是以往那样一天只睡两三个时辰。
张行之勉强笑道:“如此也算是因祸得福,好好养养身子。”
思索道:“养济院最近出了一位不错的医者,之前在民间悬壶济世三四年之久,现如今在军中当军医,把他调过来与你看病调养,如何?”
嬴炎確实皱眉,迟疑:“可信吗?”
不是嬴炎谨慎或者不信任张行之,只是身边的医者理所应当的应该是心腹中的心腹。
这种时候不熟悉的人在没有经歷过考察就直接用是不可取的。
张行之:“可不可信任你都可以校考一番,在床榻上左右也无聊,给主君你找点事做。”
嬴炎眨眨眼,感觉到了张行之的火气,摸摸鼻子:“也成,把人送过来,嘶——!!”
小小的一个动作,乍一下疼的直抽气。
张行之有点火气也正常,毕竟两日的路程他一个没习过武的硬生生早来了半日,可见到底有多么著急,一到这边第一眼瞧见的就是嬴炎可以说是满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