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表忠心,又能杀杀新人的威风。
在他们想来,高育良顶多也就是打个电话过问一下,或者以后在工作中找找茬。
谁能想到?
谁他妈能想到!
事情发生还不到一个小时,这位市委常委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虎,直接杀上门来,指著鼻子骂娘!
这哪里是噁心人?
这分明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自掘坟墓!
要是早知道那个祁同煒是这么个捅破天的马蜂窝,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搞这种名为“闭门羹”、实为“催命符”的把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高育良依然保持著双手撑桌、身体前倾的姿態。
锐利如刀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將他们烧成灰烬。
气氛僵持到了极点,仿佛只要一点火星,就能引爆整个县委大楼。
王洪涛已经彻底哑火了,平时那种颐指气使的官威,在高育良面前就像是阳光下的积雪,消融得一乾二净。
这时候,必须有人出来打破僵局。
县长吴银隆咬了咬牙。
他知道,作为风县的副班长。
这时候必须亲自把这口锅背起来,不能让王洪涛来背,否则这位今后还怎么带这支队伍?
而且,说不定自己不出头,还会记恨上自己。
“咳……”
吴银隆硬著头皮,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高……高书记。”
吴银隆声音乾涩沙哑,带著明显的颤抖,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您……您言重了,真的言重了。”
“风县……当然是组织的天下,永远归组织领导,这一点,我们的立场是坚定的,不容置疑的。”
他一边观察著高育良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试图把大事化小,把这潭浑水搅得更浑一些。
“今天这事儿確实是个误会。”
“是我们县委办和政府办的工作安排上,出现了严重的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