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可迎接祁同煒的不是质问,也不是抱怨。
“哇——!”
陈阳一看到他,眼圈瞬间就红了,猛地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祁同煒当场就懵了。
“同煒……我都知道了……”
陈阳死死抱著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都在发抖。
“公安部的通报……臥底……毒梟……枪战……”
“你能不能答应我……求求你……今后別再干这么危险的事了,行不行?”
祁同煒哭笑不得。
危险?
全程不是在指挥部就是指挥车,抓捕时连枪声都没听到,危险个屁。
“傻瓜。”
笑著拍了拍陈阳的背,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什么枪战?那都是艺术加工,为了宣传需要。”
“我就是个技术顾问,全程在办公室分析数据,连毒贩面都没见著。”
祁同煒解释了半天,又再三保证,以后绝不亲临一线,陈阳这才抽泣著,破涕为笑。
……
与此同时。
风县,县委招待所,最大的包间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县委书记王洪涛,县长吴银隆,两人喝得满脸通红。
王洪涛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老吴,听说了吗?”
“新来的那个沙河镇书记,是高育良在汉东大学的得意门生!”
“哦?”
吴银隆眯起眼睛,点了点头。
“听说了。老领导最近在市里,日子可不好过。那个高育良在常委会上步步紧逼,把老领导压得有点紧。”
“哼。”
王洪涛冷笑一声,倒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老领导现在拿那个高育良是没什么好办法。”
他用筷子重重敲著盘子,杀气腾腾。
“咱们这些老部下,就先拿他这个宝贝学生开刀!”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刚拿了个什么破功劳,就敢来风县摘桃子?!”
“明天,先来个下马威!按程序,他应该来向你和我报导,咱们直接不见,给他吃个闭门羹,让他没上任就丟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