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就在卖扒鸡大姐低头打包时。
两个穿著夹克,笑嘻嘻的中年人,一左一右凑了过来。
其中一个,操著浓重的方言,对著大姐喊道:“你这鸡咋卖的?!是不是瘟鸡?!”
大姐抬头白了他一眼,压根不搭理,继续给祁同煒装鸡。
祁同煒眼角余光扫了一眼。
心中冷笑。
两个老荣。(小偷)
张嘴挑刺是“搭架子”的。(负责吸引注意力,製造混乱。)
他不动声色。
另一个男人,趁著祁同煒和大姐交接扒鸡瞬间,悄无声息贴了上来。
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钳(镊子)。
祁同煒重生以来,还真没和任何人动过手。
手都快锈了。
今天,居然有不开眼的自己撞上来?
冷笑间,长钳如同毒蛇吐信,精准地探向自己裤子后面口袋。
就在即將得手前一秒。
祁同煒头也没回,依旧在数著找零,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到了两个老荣耳朵里。
“哥们儿。”
“趟错地方了。”(摸错地方)
两个老荣身体同时一僵,动作瞬间凝固!
耳边继续传来年轻人幽幽的声音。
“地道(裤兜)空的。”
“票子在天窗(上衣口袋)!”
轰!
两个老荣的脑子嗡的一声!
碰到同行了。
负责“搭架子”的老荣,连忙拱手:“兄弟!趟错活了!没看清是自家兄弟,回见!”
说完,拉著同伙,转身就要开溜。
“站住。”
祁同煒拎著五只油乎乎的扒鸡,缓缓转过身。
声音很冷。
两个老荣停在原地,一脸阴沉的转过身。
祁同煒看著二人,淡淡道:“活干劈了,就这么走了?”
“兄弟,怎么个意思?”
“不走你要留饭吗?”
负责“搭架子”那位冷笑一声。
话音未落,两个老荣一人摸出一把弹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