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本就丑陋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成了猪头,更显恐怖。
祁同煒挥了挥手,示意魏晓勇停下。
后者气呼呼地退到一旁,一双虎目依旧冷冰冰盯著地上的刀疤,如果还敢出言不逊,隨时准备再补上几脚。
刀疤倒也算是条硬汉。
他晃了晃被打得嗡嗡作响的脑袋,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和两颗断牙。
抬起头,用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瞪著魏晓勇。
“小子……你行……这几个下老子记住了!”
“山不转水转!这回老子认栽!等回了国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祁同煒一愣。
这也太狂了吧?
都这样了还敢叫號?
他顿时来了兴趣,笑道:“怎么?你觉得还有今后吗?”
刀疤竟放声大笑起来,笑声悽厉而又疯狂。
“哈哈哈!小子你还嫩了点!我告诉你,三天之內我要是不跟外面的兄弟联繫,他们就知道我出事了!到时候別说你,就是把你全家都……”
说到这打住,恶狠狠看著祁同煒。
祁同煒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他知道,从这条疯狗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示意魏晓勇,將还在狂笑的刀疤拖到隔壁包厢。
然后,他將目光投向地上其余几个早已嚇得瑟瑟发抖的劫匪。
“说吧,你们都干过什么?老实交代,或许还能留条活路。”
这几个人,显然没有刀疤那么硬气。
尤其是当魏晓勇砂锅大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他们身上,进行了一番充满物理说服力的“大记忆恢復术”后。
不到十分钟,这几个匪徒便哭爹喊娘,將自己所知所乾的一切,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个乾乾净净。
原来,这伙以刀疤为首的亡命徒,大多是早年间有些案底,在国內混不下去的閒散人员。
九十年代初,看到倒爷生意红火,便也跟著来了邻国。
可做生意哪有抢劫来钱快?
仗著人多势眾,心狠手辣,他们很快便纠集了几伙人,专门在这趟k34次国际列车上,以同胞为目標进行疯狂的抢劫、勒索,甚至强姦!
他们分工明確,有人负责在国內踩点,有人负责在列车上动手,还有人在莫斯科接应销赃。
短短几年间,犯下的案件已是罄竹难书!
祁同煒越听脸色越是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