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煒迎著爷爷探究的目光,不闪不避,正色道:“爷爷,实不相瞒,我未来的规划並不想从事和政法有关的工作,那条路太窄了。”
“我之所以坚持要去岩台乡司法所,其实原因很简单。”
“这几年我发现,我们国家的经济虽然蒸蒸日上,但法律的建设却远远跟不上经济发展的速度。尤其是在那些贫困地区,法治建设更是如同一片贫瘠的荒漠。”
“我这次下去,主要就是想去做一次实地考察,用一到两年的时间,写一篇关於在经济发展中,如何平衡与健全法治的论文。希望能对咱们以法治国的方略,提供一点来自基层的思路。”
这个理由,格局宏大,立意高远,瞬间就说服了在场的所有人。
就连义愤填膺的祁红英此刻也张著嘴,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祁振邦听完孙子的解释,原本平静的脸上露出了无比欣慰的笑容。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小煒,你这个想法很好!爷爷完全支持你!”
一旁的林望舒也跟著点头,眼中满是讚许:“小煒,有这个心很好。我也支持你下去待一阵子,希望你能提出自己的意见和看法。”
祁家的两个主心骨都点了头,其他人哪里还敢有半句反对?
原本反对的陈玉梅,没等开口就一脸尷尬的笑了笑。
就在眾人以为这场风波即將平息之际,祁振邦突然再次开口,话锋一转,一针见血地问道。
“小煒,既然你对工作分配並无不满,那你这次特意回家又是为了什么事?”
这个问题,让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再次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再次聚焦到祁同煒身上。
祁家从老到小,都想知道祁同煒此次回家的真正目的。
祁同煒也不掩饰,抬起手指了指北方。
对祁振邦笑道。
“爷爷,咱们北面的那个邻居最近闹得有点凶,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消停不了。”
“我想趁著他们闹得正乱的这个机会,过去一趟,弄点东西回来。”
此话一出,祁家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这位祁家长孙到底想干什么?
弄点东西?
弄什么?
北面邻国可没什么好玩意。
祁振邦和祁胜利父子,这两个祁家唯二军人,听了这话,瞳孔猛地收缩。
尤其是祁振邦,浑浊的老眼爆射出骇人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