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问待他不薄……东征的首功我给了他。扩编的营长我也给了他。我甚至想过,只要他点头,就把最精锐的第三团交到他的手里……”
“可惜啊……可惜!”他重重地,一拍扶手。
“他终究不是我的人。还是要跟著外人走上那条註定没有前途的歧路!”
何敬之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他知道,祁振邦这三个字,是校长心中永远的一根刺。
办公室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校长重新抬起头。
眼中的失落和感慨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希望和盼望。
“敬之。”
“校长您说。”
“帮我研墨。”
研墨?!
钢笔就在旁边,研墨干什么?
何敬之一愣,不过还是立刻上前,开始小心翼翼在一方端砚上研起了墨。
刚磨了几下,突然想起校长的习惯,凡是给重要的人写信,校长会用毛笔,以表重视。
难道校长要写信“招降”祁振邦?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
校长铺开信纸,提起笔,沉声道。
“敬之,你猜的没错,我要亲自给祁振邦写一封信。”
“国家正是用人之际,这样的人才绝不能留在对面。”
“我要把振邦从那条邪路上亲自拉回来!”
……
半个月后。
三八六旅旅部。
一封盖著火漆印的加密信件,辗转数千里,送到了祁振邦的手中。
一旁的老陈,看到那个熟悉的印戳,不由得吹了声口哨,打趣道。
“好傢伙,振邦。可以啊你。看样子是校长的亲笔信。这面子可了不得。”
他半开玩笑道:“想当年,我可是背著他跑了十几里地,从乱军之中救了他一条命。也没见他给我老陈亲笔写过一封信。”
祁振邦摇了摇头,笑著拆开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