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几乎要接近我,“站住!”他厉声道。
必须得把他甩开,想罢我突然转头,故意叫道:“凯厄斯。”他果然停住一瞬,趁着这个间歇我当即穿进九层走道,在他的怒视下一把扣上安全门的锁。我们都不想在人类面前暴露,监控之下,非人的力量和速度不被允许,这给了我机会。
电梯恰好来到,刻不容缓直达顶层。天马上就要黑了,只要进到房间我就能有机会从窗口离开。
读卡关门一气呵成,拉开帘子,最后的阳光已经爬上天台,等到窗口上方的金橙色完全移开,我就能走。走到门边拉上锁,回到窗边静静等候。
“哒——哒——哒”一个脚步往我这边靠近。
在酒店内部,他们不可能暴力破门。
于是我按兵不动。
但是门铃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响了一声,两声,三声——
“女士,需要打扫吗?”是客房服务。
“不需要。”我快速回答。
静了一会儿,门外再度出声:“女士,请让我帮您整理整理吧。”她的声音在颤抖。
我皱眉伏到门上往猫眼一看,德米特里向我微笑,他明目张胆地弯腰,把头凑到客房服务人员的耳边,“再问问这位女士,问问她到底愿不愿意。”
“……女,女士。”她几乎要被吓哭了。
他在威胁我。
他该死的在威胁我。
还能怎么办?闭上眼睛,所有的可能性通通在脑海里转一圈。
手渐渐覆上门把,“喀嗒”一下,锁被我扭开,一按一拉,房门敞开。
“进去。”德米特里对她说,我后退了几步,看着他跟在后面进入房间。
对上她惊恐害怕的视线,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眼睛没有垂下,尖牙也没有收起,一个激灵便转身捂住眼嘴,“咳,圣诞节的创意。”我解释道,“现在快走吧。”我对她说。只要她一走,我就让德米特里在这儿睡个天昏地暗。我发誓一定要把这个跟屁虫拖到海里丢掉,我已经看他不爽很久了。
但是身后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顷刻之间,好像什么都消失了。
霎时,只觉一抹异香逼近,我猛地回头,五指瞬间从背后扼住了那东西的颌关,“滴答滴答——”水沿着他的大衣往下滴,骨感苍白的手沿着我的臂膀爬上我的指头,一路轻轻地敲打,撩起一阵痒意,骨感的指尖在黑暗中暧昧而急促地朝我的脸游来。
我迅速放开手退至墙壁。
与此同时,只听“刺啦”一声,机票在我面前裂成两半,轻飘飘地悠悠坠地。
他不紧不慢地转过身,一手压着门板,压进门框内,再次合上。
回过头,直到他红色的眼睛能看见我,缓慢、甜美、阴森地对着我一笑,“"昆西,你想去哪?",凯厄斯收紧下巴幽幽凝视,“告诉我,你想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