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会给我带来烦恼的。”
声音乾涩,像砂纸摩擦过喉咙。
松田汐原本还掛著天真笑容的脸,在听到这句话后,那抹弧度瞬间消失了。
她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那种玩味的、欣赏艺术品般的眼神。
取而代之的,是认真的神色。
“昂君,你別忘了我们可是登记过的夫妻。”
松田汐向前又踏了一步,那股清新的皂角香气几乎要將他整个人吞噬。
“所以你觉得我这样做会给你带来烦恼。”
她微微偏著头,清澈的眼眸里倒映出他僵硬的脸。
“那你跟我说说,我应该怎么做,才不会给你带来烦恼?”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在真诚地请教。
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扎在李昂最脆弱的神经上。
李昂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能说什么?
指责她刚才在臥室里的暴行?
还是质问她不应该那么做?
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任何质问都显得苍白无力,甚至会引来更可怕的后果。
他选择了沉默。
松田汐似乎对他的反应极为满意,嘴角重新勾起一抹浅浅的、胜利者的微笑。
她转过身,看了看客厅墙上的掛钟。
“啊咧,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要去上第三、第四节课了。”
话音刚落,她便当著李昂的面,伸出纤细的手指,捏住了身上那件白色t恤的下摆。
然后,毫不避讳地,向上拉起。
李昂默默移开视线,像是被烫到一般,转身走向阳台。
他没有兴趣观看一场属於胜利者的脱衣秀。
他现在只想做点什么,来驱散盘踞在心头的寒意与屈辱。
阳台的洗衣篮里,那张沾染了罪证的床单正静静地躺著,仿佛在无声地嘲笑著他的无能。
也是莫名其妙成了无能的丈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