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池兰身体强健,加上医师治伤及时,敷药后问题就不大了,只是需要好好静养。
喻有思勒令池兰不要再动,安心养伤。行囊都是她和银丹一起搬过来,距离不远,多跑几趟也不碍事。
银丹也被吓坏了,缓了好一阵,看着池兰的伤口又是一阵泪眼涟涟,又责怪自己胆子太小没能帮上什么忙。
池兰也很自责:“早知如此我就不去取膳食了,我刚走没多久他们就杀进来了,差点没保护好小姐。”
一个两个都在自咎,喻有思连忙叫停:“好了,你们两个都做得很好,错误明明在那些坏人,都不要怪自己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池兰要好好养伤,可别留下什么病根了。”
几人今天都没吃多少东西,现下虽已饿过头,可也不能就这么不吃了。银丹鼓起劲来,去厨房简单做点东西让大家垫垫肚子。
快到上京了,船上补充物资并不丰富,银丹只能简单做点东西,又再三保证待到下了船要变着花样给池兰补补身体。
关心池兰伤情,加之自身也倍感疲劳需要好好休息,在商船到达上京前的这几天,喻有思一直没怎么出过房间,也并没见过林观复。
她也挺担心林观复的伤,但第二天去找他发现他并不在,想来也是忙于处理后续,就不再打扰,打算下船这日再关心一二。
这日早上就有船员来通知今日就能抵达上京,因此喻有思和银丹早早收拾好东西,等待下船。
东西都收起来了,没有东西解闷,银丹左思右想考虑起今后的处境来,有些不安:“小姐,你的外祖母家是什么样啊?”
喻有思其实并不了解。
自她出生后,母亲就没回过上京,因此她也没来过。母亲平日也并不说她从前如何,父亲倒是有说过。
宿家家风清正,不许纳妾,因而母亲这一辈只有外祖母所出的三个孩子。没有后宅的腌臢事,母亲又是小女儿,可以说是被宠大的,在母亲随父亲定居临州后也常有书信往来,只是在母亲去世后,两家基本就不再联系了。
喻有思也有些忐忑,虽然是血亲,但十几年未联络,说来和陌生人也无异。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喻有思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没关系,我们并不会留在上京,若是在宿家过得不开心,那我就想办法早点离开。你们若是哪里不舒服,也一定要和我说。”
银丹笑起来:“我有好吃的就行了。小姐你才是,他们要是对你不好,我们就早点走。”
池兰也点头,用没受伤的右手拍拍剑:“我来保护小姐安全。”
喻有思失笑:“你好好养伤才是要紧的。我们只是小人物,在上京可没有人专程来杀。”
笑谈一阵后,商船靠岸了。
船帆被收起,船体砰地一声靠岸,岸上商贩的叫喊声伴随一阵摩擦的吱呀声渐大。
喻有思和银丹分起行囊背在身上,在池兰的强烈要求下分了一小袋给她用右肩挎着。
推开门,林观复正站在门边。
他今日还是一身青白长衫,面色瞧着如常,比池兰的苍白要好太多了,喻有思欣喜道:“林公子,你的伤是否好了?”
林观复见喻有思大包小包地拎着挎着,伸手要接过她的全部行囊:“我本就没受多少伤,现在伤也大好了。我帮你拿着行李,送到马车上吧。”
怎么能让伤员帮自己拿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