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野看见病床上的闻暨白薄唇下压,本就锋利俊美的五官看起来阴云密布。
唉,闻暨白最讨厌聒噪的人,怎么可能会回答——
“我说过了,他是有点特别。”
“……但是,只有一点点。”
闻暨白的声音很低很低,甚至让人分不清他这话是对记者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啊?
不是这记者人要都给拖走了你瞎回答什么啊?
楚星野石化了。
砰——
楚星野听见病房的门被用力关上,门外隐约传来安保人员的声音:
“我去,他口袋里还有个手机在录音——”
“我这里发现了两根录音笔,还亮着。”
然后就只剩下嘈杂的脚步声。
不对,
楚星野的世界里还剩下了他破防的声音。
嘿嘿,这下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啦。
闻暨白,想做同性恋别拉他下水啊!
楚星野缓慢地把轮椅往前推,直到膝盖撞上床,关节处浮现一小片淤青也浑然不觉。
他靠近闻暨白,星子般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说:
“其实从刚刚起我就在想,”
“你为什么要在报纸上说那些引人遐想的话?”
“我左想右想,猜不透你的心。”
“脑子里只有一个很离谱的猜想,你是不是……想逼我来找你啊?”
闻暨白听了他的话,却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