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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第1页）

jan认真想了想，摇头：“记不清了。”

是真记不清了，还是借口？

如果是许窈在，许窈会同情jan。许窈不在，顾峻对jan步步紧逼：“是傅虹告诉你的吗？”

“……不是。”

jan显然不想深聊这件事，但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不满，只能将头转回窗台方向拒绝和顾峻说话。

jan看窗，顾峻看他。

过了一会儿，顾峻转身下楼，jan紧绷的肩膀陡然放松。

咚咚咚。

楼梯又响起了脚步声，jan又开始紧张了。

顾峻去而复返，将一个画板放到了jan面前，画板上夹着画纸，顾峻递给jan削好的铅笔。

“画完了下来找我，我在楼下。”

jan愣了愣，见顾峻放下画板就要走，jan拉住他：“我、我要画什么？”

顾峻皱眉：“我怎么知道想画什么，我又不懂画，你画自己想画的吧。”

顾峻说完就走了。

jan站在原地愣了好久好久。

“画自己想画的”对jan来说是一种奢望，他从小就没有这样的自由，他是喜欢画画的，他喜欢画花、画鸟、画鱼，画一切眼睛看到的鲜活生命。但傅虹不喜欢。她说画画要有深度，要讲究立意，要有高深的技法和天才般的创造力……然而傅虹现在并不在。

jan的眼睛转动，视线落在了窗沿外的一只小鸟身上。

他看小鸟，小鸟也在歪着头看他。

jan露出非常温柔的笑容，他手腕活动的弧度很小，落在画纸上的每一笔都很轻柔。那些轻柔的线条是那么的准确和肯定，没有炫技，只有最朴实的基本功。

画纸上，鸟儿渐渐清晰，jan逐渐全情沉浸。

在房间衣柜上方比较隐蔽的角落，有亮起的小红点，那是顾峻找人新安装的监控。

顾峻人不在房间里却能在手机上看到jan在做什么。

顾峻看着jan画完小鸟又画花草树木，他甚至还画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甲虫。

相比于jan目前最有名气的作品《黑海》，他此时的画风太可爱了，小小的窗景装着jan的整个世界，似乎他想要的从来不是世界顶级的美术学院，不是巡回画展，不是顶着“天才画家”的名头参加活动——

jan显然很满意自己的这幅画作，因为他下楼后将这幅画送给了顾峻。

“给我的？”

“……嗯。”

莫名的，顾峻t到了jan送画的意图。

这是jan在表达感谢，感谢顾峻带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