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冤枉,“没有啊,我一个大头兵,谁给我送啊?”
苏半夏叉腰,“你现在可是团长了,以后说不定还能到更高的位置,我心里有气!”
程延站起身,凑上前捏了捏苏半夏软乎乎的脸,“哟,我媳妇儿吃醋了?”
苏半夏打掉他的手,“吃你个头,我要睡了,你去跟晨晨睡。”
程延嘴角一勾,把苏半夏压在身下搔她的痒。
苏半夏慌乱的声音从程延身下出来,“我石膏——石膏——”
程延气急败坏,“明天就去拆了这鬼东西——能拆吗?”
苏半夏声若蚊蝇道:“能……能了。”
……
立夏至,庆祝日。
今天是苏半夏的生日,但天王老子生日也得上班。
临出门程欢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让她回家的时候吃上现成的饭,苏半夏不信也不行,悬着心出门了。
程延安慰她:“总不会把厨房烧了的。”
苏半夏斜睨他,“你以为她没有烧过吗?”
“她烧过吗?”
“不然你以为你后爹为啥不让她做饭?”
程延摸摸鼻子,他妹子还真不是进厨房的料。也是稀奇了,大家一样的工具,一样的原材料,一样的程序,程欢扔进去的东西出来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上周炒的土豆丝,苏半夏指天骂誓,她盯着程欢放进去的盐绝对没有看错,但出来就是泛着腥甜。
程延蹬上自行车,“听天由命吧!”
药房里乔浮白让苏半夏念药方子。
乔浮白已经很久没有使唤苏半夏了,无论是在药房还是诊室,她都是揣着手听乔浮白说话,不过乔浮白口头上考她倒是越来越多了。
“那个三床的老太太要改药方,怎么改?”乔浮白一手托着药盘,一手在百子柜前穿梭着,嘴里还不忘出着考题。
苏半夏回忆着老太太的情况,“嗯……气虚体虚,回去后要以食补为主,药品少进。”
乔浮白没说话,苏半夏下意识觉得自己说错了,但是回忆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没说错,“是后面儿四楼那个三床吧?”
乔浮白叹了口气,“你没说错,正常情况下是要这么治,但是她情况不一样,她来这儿住了这么长时间,你见过她的儿女吗?”
苏半夏摇摇头,还真没见过。
“她操劳半生儿女不孝,现在是靠街道的帮助才能在这儿治病,这还是给她募了不少钱才来的,现在钱花的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她这种情况怎么有条件食补呢。”
随后就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医生救人病,但救不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