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战士有点无奈,“人倒是没什么事,可这……都看见了啊!”
“谁说的?他亲眼看见了吗?”听见人没事苏半夏也放下心来。
“同志,你这是抬杠啊!”
苏半夏微笑但也并不相让,“谁看见了?什么时候看见的?在哪里看见的?怎么推的?”
苏半夏一连串的问题让这个来处理善后问题的小同志有些语塞,他也没看见啊。
“谁看见了,跟……跟这个同志说一说,孩子不承认。”小战士问着周围的人。
旁边的人面面相觑,没人说话。
苏半夏上前一步,“请问各位,谁看见是我家孩子推了人啊?”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女人抱着洗衣盆,碰了一下旁边的女人,“你不是看见了吗?”
“我没看见,我就听见那女的喊了一声,那孩子就在旁边站着。”
“你是看见了吗?刚才叫那么起劲儿。”
“我……就他站在旁边儿,不是这孩子是谁啊?我说这位大妹子,你不能因为偏袒自家孩子就这么给孩子开脱啊,这样孩子成不了才的。”一个光头男人说道。
“他站在那儿就是他啊,同志你说话也太武断了。”苗茵抱不平道。
苏晨想出去说话,苏半夏死死拉住了他的胳膊不许他动,苏晨害怕伤到苏半夏好不容易养了一半的胳膊也不敢真用劲挣扎。
“这位同志,我不是为我弟弟开脱,但他说了自己没推,我肯定是要先信任他的,要真有人证明说眼睁睁看见他推了,我绝不偏袒,我们也会负起该负的责任,该交医药费交医药费,该上门道歉上门道歉。但要不是,我们也不能乱认。”
一席话不卑不亢,在场的大多是当妈的,也有点感同身受。
“咋了咋了?又咋了?”岑媛珊珊而来。
“哟,岑医生?您怎么来了?”在这儿住的人都去军区医院看过病,所以都认识岑媛。
岑媛气还没喘匀,“我听了一半儿,我也想知道,谁看见是这孩子推的人?孩子还这么小,可不能瞎说,害人一辈子。”
她的语气有些严肃,在场的人也不敢马虎了,甚至还有不想管闲事赶紧走人的。
但前面站着的几个人之前叫唤的声音最大,走也走不了,岑媛不仅是医生,她爷们儿还是师长呢。
“是啊,谁看见了说说,这么大孩子可不能冤枉了。”端洗衣盆的女人率先说道。
“我刚才就瞧见是这孩子跟那个姑娘站河边儿的,倒是没看见孩子伸手,那姑娘不小心没站稳也不稀奇。”
“我也没看见。”
“她自己不小心也有可能。”
转眼儿又是另一个说法。
苏半夏说:“那就麻烦各位先别下定论,我们家马上去医院探望那姑娘,看人家姑娘怎么说的,人家要说是被我弟弟推的,我当姐姐的一定不轻饶,哪怕是磕头也求人家原谅。但人家现在还没说话呢,烦请各位嘴下留情。”
就在这时,程延和许久不见的关洋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