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粗哑暴躁的嗓音如同破锣般响起,夹杂着不堪入耳的咒骂。“没用的婆娘!拿这点钱回来够干什么?老子喝顿酒都不够!你是不是又把钱藏起来留给你那小白脸儿子了?啊?”“我没有!我这个月的工钱真的都给你了,宝儿在酒楼跑堂辛苦,他自己都舍不得吃穿,你就算不为我考虑,难道也不为宝儿考虑吗?他是你亲儿子啊!”妇人话语中满是绝望,啜泣声隐隐传开。“放屁!还敢顶嘴!你特娘的给老子带绿帽子,那小杂种长得一点都不像老子,肯定不是老子的种!”男人似乎更加暴怒。紧接着,里面又传出瓷器重重摔在地上的碎裂声,刺耳惊心。“看老子不打死你!让你们娘俩合起伙来糊弄老子!”门外,徐岫清听着里面的动静,眉头紧蹙,她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光天化日之下就殴打自己妻子,简直就是个家暴男!此时,她也顾不上什么礼节,直接伸手用力拍响了门板,“柳三娘!柳三娘在家吗?”里面的咒骂声和殴打声戛然而止。她继续喊着:“柳三娘?”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被人拉开了一条缝,露出半张清秀却憔悴的妇人脸庞。徐岫清瞧见她眼角还带着泪痕和一块淤青。在看到门外站着个衣着整洁,面容沉静的陌生女子时,柳三娘不由得愣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想去掩藏自己的狼狈。“你……你是谁?”徐岫清又扫了眼她脸上的伤痕,语气尽量放柔。“请问你是柳三娘吗?我姓徐,我有事想与三娘商量。”柳三娘面带疑惑,“我是柳三娘,不知徐娘子有何事与我商量?”徐岫清瞥了眼门缝里,见院内一片狼藉,料定柳三娘不想让她进门,索性坦言道:“我盘下了天然居,听闻柳娘子厨艺一绝,想请柳娘子来后厨掌勺,不知柳娘子意下如何?”听到“天然居”三个字,柳三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很快又被警惕和黯然取代。“徐娘子,实在对不住,我……我去不了。”她说着便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院内。【为难27】这时,一个满身酒气,衣衫不整的壮硕男人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后,他眯着醉眼打量起徐岫清。“哪儿来的娘们?找我婆娘干什么?滚滚滚!别耽误老子教训婆娘!”徐岫清直接无视胡大全的污言秽语,双眼注视着柳三娘,神色极为认真。“三娘,我今日来,知你兄长之事,但我用人只看手艺与人品,不问其他恩怨,我是诚心想邀请你来做掌勺大师傅的,工钱待遇必定从优,绝不会让你和令郎再为生计发愁。”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胡大全,声音放缓,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若是你在我那里做工,我保证无人敢欺辱你。”柳三娘闻言,浑身一震,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徐岫清。这些年,因为兄长的打压,她受尽了白眼和生活的磋磨,丈夫的殴打更是家常便饭,可如今,竟然有人明知会得罪金樽阁,还愿意给她这样一个机会,并且承诺庇护她,她实在很难不心动。【期待26】【犹豫24】【怀疑20】突然,胡大全嗤笑一声,一把推开柳三娘,指着徐岫清就骂。“我呸!你少在这儿假惺惺!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赶紧给老子滚!不然老子连你一块打!”徐岫清眸光一冷,正要开口,柳三娘却挡在了她身前。“胡大全,这位徐娘子是客人!你莫要再耍酒疯冲撞了客人!”听这话的意思,胡大全此举怕是不止头一回了。胡大全满心不悦,冲柳三娘高声怒喝:“好啊!你特娘的胆儿肥了!竟然敢当着外人的面教训起老子来了!看老子不打死你个赔钱货!”【恼火30】【愤怒30】【不满28】说着,他顺手拿起一根棍子就要朝柳三娘身上去打。见状,柳三娘别过头紧紧闭上了眼。徐岫清眼疾手快,侧过身子,抢先一步在半空截下棍子。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柳三娘睁眼就瞧见徐岫清握住棍子的手竟稳如铁钳,纹丝不动!这段时间徐岫清每日都在饮用灵泉水,体质比先前好的不止一星半点。彼时,胡大全也是一怔,他没料到自己挥出去的棍子会被人拦下,他双手动弹不得,随即恼羞成怒,脸上横肉一抖。“多管闲事的臭娘儿们!给老子松手!”他咬着牙,卯足了劲向后猛拽,想把棍子抽回,徐岫清看准时机,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扣紧的五指毫无预兆地一松。“哎呦!”胡大全只觉得手上一空,所有对抗力瞬间消失,那股巨大的力道反作用在他身上,让他失去平衡,结结实实地仰面摔在了地上!手里的棍子顺势也滚了出去。这一摔,胡大全的酒直接醒了一大半!徐岫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胡大全正要发怒,却听面前之人声音冷冽道:“北镇抚司的宋校尉今早还来过我的铺子,想必他很愿意秉公执法,管一管这殴打妇孺、扰乱治安的勾当。”搬出北镇抚司的名头,果然震慑住了胡大全。胡大全虽混账,却也听说过北镇抚司的凶名,他脸色变了变,终究没敢再动手。霎时,胡大全那双被酒色侵蚀的眼睛里染上恶毒和贪婪。他盯着徐岫清看了许久,见她气质出众衣着不俗,像是嗅到血腥的鬣狗,心里瞬间有了算计。他咧嘴露出一口黄牙,无赖地笑道:“你想请我婆娘去干活也可以!只不过她是我胡大全的婆娘,她要是走了,谁来伺候老子,谁给老子钱花啊?”“她是老子的婆娘是铁打的事实,就算是北镇抚司的人来了也改变不了!你白白把老子的婆娘给领走,总得给点补偿吧?”他搓着手指,意思再明显不过。柳三娘气得浑身发抖,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胡大全!你还是不是人!”:()开局就分家,我暴富你们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