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之前的尖酸囂张,陶桂芳现在满脸都是恐惧。
姜昕又去厨房拿了铁盆和擀麵杖出来,然后抬手抓起陶桂芳,把她往门外拖。
“二丫……”
“嗯?“
“报、报告……二丫,你、你有话好说啊!娘错了,你不想嫁咱就不嫁了!”
姜昕垂眸,露出一个阴惻惻的笑容,“小芳,你叫谁二丫呢?怎么跟你二姑说话的?”
“啊!”
陶桂芳直接尖叫出声。
她二、二姑小时候就是跌入那个池塘溺死的。
有鬼啊啊啊啊啊!
姜昕讥笑一声,把她给丟在门口,转身又去拖赵老爹。
“有財啊,还记得你三叔吗?叔忒想你了,所以借著侄孙媳妇的身体来看看你,开心不?”
赵老爹眼睛一突,惊悚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厥过去了。
“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姜昕把人丟在陶桂芳身边,就去拿铁盆和擀麵杖,站在门口哐哐地敲著。
附近邻居本就听到赵家这边有爭执声正好奇著,听到著“哐哐”的声响,完全就控制不住双腿,纷纷跑出来,爭做一线吃瓜员。
“这……老赵和他媳妇这是?”
“二丫,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晕过去的赵老爹,满脸惊嚇的陶桂芳,还有神情凶狠的赵家小儿媳??
后山村的村民们揉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不然怎么会看到素来软包子,任谁都能拿捏的姜二丫露出凶残的表情?
姜昕甩出赵鉴寄给家里的信,“今日特请大傢伙来看场戏,李婶,你以前是下乡的知青,识字,麻烦你来念念这封信的內容。”
李婶疑惑地接过,然后一字一字地读出来。
当她读到赵鉴说他跟首都大官千金好上的时候,村民们眼睛顿时都瞪大了,有些没忍住“哇”地一声。
赵鉴还不停告诫父母,不能让他在老家娶了媳妇的事情传出去,让他们好好稳住姜二丫。
村民们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该惊嘆赵鉴的厉害,居然能搭上大官女儿,还是该骂他缺德?
“都闭嘴!我儿子才不是那种人!”
陶桂芳听到村民在议论他儿子的人品,终於从见鬼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大声地嚷嚷。
姜昕拿著擀麵杖敲了敲陶桂芳的头,“小芳,打报告了吗?”
陶桂芳被一句阴森森的“小芳”给嚇得眼泪又飆出来了。
她嘴唇直哆嗦,半晌都没敢骂姜昕一个字。
谁敢骂一只厉鬼啊?
村民们:“???!!!”
从前可是只有陶桂芳欺压她儿媳的份,什么时候她这么怕二丫了?
还有姜二丫叫陶桂芳什么?
小、小芳?
姜昕淡淡道:“大家都知道了吧?赵鉴在首都攀上凤凰了,要给大官当倒插门女婿呢,但这是他『出息,谁让我是个平平无奇的村姑,活该被嫌弃。”
“但赵鉴是半点人都不做的,不想著跟我先解除婚约,还想让我在老家给他侍奉爹妈,左拥右抱,他这是想当皇帝呢?”
村民们齐齐点头,赵鉴这事做得確实有点噁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