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务员走后没多久,潘子提著一条烟,两瓶酒,和一大包滷肉生过来道歉。
“张非兄弟,刚才是我潘子对不住你,我自罚一杯。”
“四阿公是这次行动的带路人,三爷说了,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只有老爷子能带我们去。”
“等这次事情过后,我一定上门负荆请罪。”
沈非看了看他拎来的东西。
猜想对方估计將身上仅有的钱都掏出来了。
要知道这个年代,这种好烟和好酒可不便宜。
况且还是火车上的东西,那更是贵。
看潘子小心翼翼的討好陪笑。
沈非嘆了口气。
“这种把脑袋別在腰带上的事,本就该谨慎一点,那老爷子做的也没错。
而且我本来就是来凑热闹的,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是真不用管他。
不然他怕他一个控制不住,一不小心又把剧情掰了。
这次可不像之前那几回。系统可是提前跟他打过招呼的,这次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所以这不远不近的关係处著,真的挺好的。
潘子见状,悬著的心这才放下来。
同时心里又不由暗道这次的任务真不好做。
小三爷警惕性变强不好忽悠了,沈非背后也冒出来一个庞大又不好惹的张家,陈皮老爷子更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
这三方,哪方他都得罪不起。
只能缩起脖子,小心翼翼做人。
面上还得强撑著,不能示弱,得维持吴三醒的面子,心里却早已泪流满面。
三爷啊三爷,您在哪啊,快回来吧,潘子真的要顶不住了。
潘子心里的苦,车厢里没人能理解。
他们吃吃喝喝,又玩了会儿牌,胖子终究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那老头什么人?让你这么忌惮?”
“四阿公啊……”潘子沉吟一声,將陈皮的事跡娓娓道来。
民国时期的老长沙,十五六岁盗墓。
年少气盛时,更是在市场上摆出一百文杀一人的牌子,明目张胆的做杀人的买卖。
手里人命不知道多少。
后来新政府成立,开始严打。
陈皮就逃到了西南那一块,在边境上重操旧业,依旧做土夫子。
“他干这一行已经几十年了,是箇中翘楚。
就是为人心狠手辣,阴晴不定。能因为一句话不对付,就把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