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暴风雪越来越大,能见度已经到了一米以下。
顺子带著他们在山脊上转了將近二十分钟,急得团团转。
一问才知道,他居然找不到岗亭了!
山上的岗亭是以前边防线的哨岗,后面边防线改了,作废的哨岗便成了山上猎户们的歇脚地。
顺子在原地转了一圈又一圈,急得眉头都拧成了一座小山。
“应该就是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其余人也帮忙一起找,几乎將周围都找遍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
周围除了雪,还是雪。
雪越来越大,他们要是找不到落脚的地方,迟早的交代在这个地方。
这种极寒天气,陈皮已经扛不住了,处於半昏迷状態,全靠一股不肯认输的意志力强撑著。
而他的这种状態,也迟早是所有人的状態。
如果再找不到落脚点的话。
大冷的天,胖子都要著急上火了,抓著顺子大吼道。
“你他奶奶的有没有记错,岗亭真在这个地方,別是记错山头了吧?”
顺子也不甘示弱。
“这条路线我跑了几年了,不会错的。”
两人各持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
胖子僵持了一会儿,骂了声什么,又开始在周围寻找起来。
无邪见状才鬆了口气。
刚才他真怕胖子脾气上来和顺子打起来。
虽然顺子的话很难让人信服,但现在除了听顺子的,他们也没有別的办法。
刚鬆一口气,扭头一看,却发现沈非正披著貂皮大衣,蹲在不远处,蜷缩成一个小土豆,脑袋垂在胸前,一动不动。
“沈非!”
嚇得无邪心跳都差点停了,还以为沈非被风雪冻得失去了意识,连忙顶著风雪朝沈非那边靠近。
一靠近才发现,对方哪是出事,分明就是懒得动弹,缩在那里发呆。
怀里还抱著一个暖融融的炭火手炉。
安逸得嘞。
无邪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何种表情,只能无奈的嘆口气,將他从地上拉起来。
“別蹲著,活动活动,长时间蹲在一个地方不动,会被风雪埋起来的。”
没见旁边的树啊,石头啊都被雪埋的只剩一个顶了吗。
想到这里,无邪突然心头一跳。
急忙扭头看向周围只剩下一个尖尖的树顶,脸上是一片惊悚。
他们要找的岗亭不会就在他们脚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