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丽仪,被一种近乎灭顶的后怕与羞耻感紧紧攫住。
他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仿佛刚刚从一场瑰丽却致命的梦境中挣脱,残留的欢愉蚀骨灼心,而现实的利爪却已撕开皮肉,露出血淋淋的真相。
“不能再去了……绝对不能再去了!”他对着空荡寂静的房间低吼,声音带着哭腔和决绝的颤抖。
那个教练,那个普拉提教室,那里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散发着甜蜜而腐败的气息,引诱他一步步坠入深渊。
他清楚地知道,如果再靠近,他将彻底万劫不复,那个名为“丽仪”的、隐秘而妖娆的灵魂,将不再是独属于他的秘密,而是完全沦为那个男人掌中的玩物,被审视,被玩弄,被掌控。
恐惧,如同最刺骨的冰水,浇熄了他身体里因回忆而残存的燥热。
他猛地站起身,像是要摆脱什么脏东西般,冲进卧室,疯狂地翻找出那个藏着他所有秘密的运动包。
他拉开拉链,动作粗暴地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那对触感柔软的硅胶胸垫,那套精心挑选的黑色蕾丝内衣,那条酒红色的丝滑吊带裙,还有那顶赋予他女性魅力的栗色长假发。
看着这些曾经带给他无限慰藉与兴奋的物件,此刻却只觉得它们无比肮脏、危险,是引来恶魔的诱饵。
他抱起这一堆承载着“丽仪”灵魂的物什,毫不犹豫地冲向厨房,将它们一股脑地塞进了那个巨大的、散发着异味垃圾桶里,甚至没有用袋子装一下,仿佛多触碰一秒都会玷污自己。
做完这一切,他虚脱般靠在墙上,大口喘息,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刚完成了一场艰难的搏斗。
他以为,只要毁掉这些,就能切断与那个世界的联系,就能让那个危险的“丽仪”彻底消失。
然而,身体的记忆远比理智更为顽固。
夜晚,躺在冰冷的床上,白日里强行压抑的欲望如同挣脱牢笼的猛兽,凶猛地反扑。
黑暗中,他紧闭双眼,试图驱散脑海中的画面,但教练的身影、气息、触碰,却愈发清晰。
尤其是……尤其是那根手指,那根带着薄茧、充满力量、不容抗拒地刺入他身体最隐秘深处的手指。
他开始自慰,近乎疯狂地。
用尽各种方式,粗暴地撸动着自己前端早已硬热胀痛的性器,试图用自己熟悉的方式达到高潮,将那个男人的影子从身体里驱逐出去。
指甲深深陷入皮肉,带来尖锐的痛感,他却希望借此覆盖掉那诡异的快感。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如何变换手法,如何加快速度,那种感觉都像是隔靴搔痒,始终无法触及灵魂深处那个渴望被填满的空洞。
自己手指的抚弄,带来的只是局限于前端、单一而浅薄的释放,如同在沙漠边缘舀起一捧清水,根本无法解渴。
而那天,在普拉提塑身机上,教练那根手指带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颠覆他所有认知的灭顶之感。
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细致入微地回溯着那一刻。回忆如同高精度的摄像机,慢放、聚焦、放大着每一个细节。
起初是猝不及防的入侵感,带着细微的撕裂般的胀痛,以及被强行打开的、极致的羞耻。
那根手指是如此灼热、粗糙,与他自身内部柔软、紧窒、从未被外人触碰过的黏膜形成了鲜明而可怕的对比。
它坚定地向内推进,无视他身体本能的抗拒和绞紧,像是在探索,又像是在宣告主权。
但很快,最初的疼痛和不适,就在那手指带有某种韵律的抽动和探索中,悄然变质。
一种陌生的、深层的、如同从骨髓里被搔刮出来的酥麻感,开始随着手指的动作蔓延开来。
那感觉并不像前端快感那样直接而猛烈,它更隐秘,更迂回,更……深入灵魂。
他清晰地回忆起那根手指在狭小通道内壁上的每一次刮擦,每一次按压。
内壁的褶皱仿佛被一一熨平,又或是被刺激得更加敏感,每一寸肌肤都在那粗糙指腹的摩挲下颤抖、苏醒。
那是一种被从内部挖掘的感觉,一种肮脏却无比强烈的、被填满的充实感。
然后,便是那最关键的一刻——指尖仿佛在深处触碰到了一个微妙的、小小的凸起。
那一瞬间,丽仪即使是在回忆中,身体也忍不住剧烈地痉挛了一下,前端瞬间渗出更多清液。
当时的感觉,如同在黑暗中行走突然被一道强烈的闪电劈中!
那个点,那个他此前从未知晓其存在的点,仿佛是他身体里一个隐藏的、通往极乐彼岸的开关。
在教练手指精准的按压和摩擦下,一股前所未有的、猛烈到让他思维断片的快感,如同高压电流般从那个点轰然爆发!
那不是一种局部的、仅限于后穴的快感,而是如同涟漪般瞬间扩散至全身四肢百骸的、毁灭性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