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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心服口服超级天才的特质（第1页）

中心大报告厅。

张明浩站在讲台上，对着白板认真写了起来。

讲台周围都被围观学者占满了，有些人站在后面看不见，干脆搬了个椅子站上面看。

下午的报告结束，时间比较宽松、自由，不少人听到消。。。

夜色如墨，城市在短暂的寂静中喘息。广播塔顶的信号灯终于熄灭，那场持续三天三夜的全球共振仿佛耗尽了整座城市的电力脉搏。街道空荡，路灯忽明忽暗，像未闭合的眼睛。陈屿站在塔下，仰头望着那根刺破云层的天线，它曾承载过三百二十七个孩子的名字、无数母亲的呜咽、林晚最后的低语??如今静默如铁，却仍散发着一种近乎神性的余温。

小宇靠在墙边，脸色苍白，指尖还在微微颤抖。他手中的晶体碟片已化为灰烬，随风飘散，只留下掌心一道浅浅的灼痕。周哲正用便携设备扫描周围频段，眉头紧锁：“干扰波正在回流，比预想快得多。他们没被击溃，是在重组。”

“清道夫不会让我们喘息。”小林扶着墙壁缓缓站起，耳廓边缘仍有血迹渗出，声音沙哑，“刚才的广播触碰到了‘源点’核心权限，但也暴露了我们所有人。现在不只是我们在找真相，真相也在反向追踪他们。”

陈屿从口袋里取出那支“信使笔”，笔身微烫，表面浮现出细密裂纹，像是某种生命体征的衰竭征兆。他知道，这支笔原本属于林晚，是她当年偷偷改造过的神经接口原型机，能将人类最原始的情绪波动编码成可传输数据流。而现在，它的使命似乎走到了尽头。

“但他们怕了。”小宇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刚才……又听见了。不是来自外面，是从地底下传来的。很多声音挤在一起，像是被困住的人，在敲打门板。”

周哲迅速调出地下声波图谱，屏幕上跳动着一组异常频率??位于城市东南方向十二公里处，深度约八百米，周期性脉冲与“蜂巢”早期实验日志中标注的“深层意识缓存区”完全吻合。

“地下设施？”小林瞳孔一缩，“那是老城区废弃的情感调控中心旧址，十年前就被宣布永久封闭。”

“不。”陈屿摇头，目光沉静，“不是封闭，是掩埋。他们把失败品都藏在那里??那些没能被成功格式化的意识残片，那些拒绝服从‘情绪净化’指令的大脑样本。林晚说过，真正的记忆无法被删除，只能被压制。而现在……它们开始苏醒了。”

空气凝滞了一瞬。

“我们要下去。”小宇站直身体，眼神坚定得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那个地方……有我的编号。我在系统档案里的代号是C-097，母亲的名字叫苏婉清，职位：一级数据清洁员。她在把我送出监测区后的第七天，被列为‘自愿参与终端净化程序’名单。”

没有人说话。

良久，周哲低声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一旦进入那个区域，你的脑波可能会被残留意识场捕获，引发不可逆的认知融合。你可能再也分不清哪些记忆是你自己的，哪些是别人的。”

“可如果我不去，谁来替她说完那些话？”小宇笑了笑，笑容干净得让人心疼，“老师说过，真正的自由始于拒绝沉默。我只是……想替妈妈按下播放键。”

凌晨四点十七分，四人抵达目标地点??一座伪装成污水处理厂的地下入口。铁门锈蚀严重，但电子锁仍在运转，密码界面闪烁红光。小林输入一串由孩子遗言首字母组成的密钥，系统竟自动识别并解锁。

“他们在等我们。”陈屿握紧电磁刀，语气冷峻，“这不是陷阱，是邀请函。”

通道幽深，两侧墙壁布满裂痕，裂缝中渗出淡蓝色荧光液体，滴落在地时发出类似叹息的声音。每隔十米就有一块嵌入墙体的玻璃舱，里面漂浮着模糊的人形轮廓，面部扭曲，四肢蜷缩，像是被冻结在极度痛苦的瞬间。

“冷冻意识体。”周哲声音发颤，“这些人……都是当年‘蜂巢计划’的志愿者？还是……被迫参与者？”

“都不是。”小宇停下脚步，盯着其中一个舱室，“他们是‘回音者’。大脑被接入‘源点’底层后，因无法承受信息洪流而精神崩解，成为系统的噪音过滤器。每一段被删除的声音，都会先经过他们的意识过滤一遍，再彻底抹除。”

他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玻璃，那一刹那，舱内人猛然睁开眼，嘴唇无声开合。

>“救我……我不想再听……求你们……让我死……”

陈屿猛地将小宇拉开。“别看！这些残念会寄生！”

但已经晚了。

小宇跪倒在地，双手抱头，喉咙里挤出不属于他的声音：“……第114号清洁日志……今日共清除儿童哭诉录音328条……其中一条来自女儿C-097，关键词：‘我不想听话’……判定等级：红色预警……执行隔离观察……妈妈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切断神经连接！”周哲翻出应急抑制器，强行注射镇定剂。小宇抽搐几下，终于昏厥过去。

陈屿将他背起，继续前行。通道尽头是一扇巨大的圆形金属门，中央刻着古老的符号??六角星内嵌双螺旋结构，下方一行小字：

**静默理事会?源初协议签署地**

“原来这里才是真正的起点。”小林喃喃道，“‘蜂巢’只是表象，这个组织早在半个世纪前就开始布局了。”

门自动开启，没有警报，没有防御。

内部空间广阔如洞穴，中央矗立着一座由无数人脑模型串联而成的巨大装置，每一颗“大脑”都连接着细密管线，通向顶部悬浮的一枚黑色立方体??那是“源点”的物理锚点，也是整个情感控制网络的核心中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