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父王在宣室殿內召见我,案头摆著漠北战报】
【匈奴虽败,然军费损耗国库过半】
天幕中,已经开始显露些许老態的刘彻,看著眼前已经逐渐成长成为男子汉的太子,眼中闪过些许的满意,然眼底深处又藏著一抹防备。
“太子以为当与民休息,还是续征西域?”
已经二十二岁英姿勃发的刘据恭敬道。
“晁错曾言,务民於农桑,薄赋敛,广蓄积。”
“儿臣以为当止戈。”
刘彻闻言未置可否,挥了挥手让刘据退下。
【三日后,父王下詔增设盐铁税!】
贞观年间。
朝堂之上,李渊看著李世民问。
“二郎以为当初刘彻续征西域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
“父王这是考效儿子来了。”李世民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李渊不置可否。
李世民收敛了神色,略微思索后道,“其实此举本没有对错而言,征西域有其必要性,征匈奴也有其必要性。”
“关键的地方在於能否获胜!能否以最快的时间,用最小的代价获胜!”
“武帝早年期间,手中有著卫青、霍去病这两枚璀璨的將星,让他在对战匈奴的战爭之中屡屡获胜。”
“这份胜利显然有些冲昏了他的头脑。”
“当这二人过世后,偌大的大汉朝竟再无可用之將!”
当谈到卫霍二人时,李世民也是微微嘆息。
“在这之后,大汉对外战爭再不復以往的所向披靡,屡战屡败,那李广利更是一头蠢猪!”
“当战爭进入僵持阶段后,带来的损耗实在是太大了,大汉彻底陷入到了战爭的泥沼之中!”
“战略方向其实没错,但不能快速结束战爭,进入到拉锯战后还强行僵持,这就错了。”
“如那之后的战爭,也能和早年间一般所向披靡,那结局就截然不同了。”
李渊点了点头,“我看二郎你要是去给刘彻当儿子就挺不错。”
“那时他老矣,你正值壮年,正好他手中也无大將,凭二郎你的能为,你也如在为父手底下这般,帮他打上几年,打出自己的威风,打出自己的名头。”
“最后在刘彻无法忍受时,提前下手,给他来一个未央宫之变,这大汉就彻底不一样了。”
李世民颇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鬍子,但心里面却並不认为李渊的话有什么问题。
后人刚才言刘据的剧本是死局。
但李世民心中並不认同!
换他去,死局的该是武帝!
將军!
。。。。。
【那一年,我巡视河內水患,擅自开仓放粮,返京后父皇当朝斥责】
“太子可知,权柄二字何解?”
“未经廷议私动国库,纵是善举,亦是僭越!”
【那夜母亲替我卸下冠冕,嘆道,你父王十六岁登基,最忌旁人分权,纵是亲子亦然!】
【那夜我问母亲,若我不再是太子,卫氏会如何?】
【母亲沉默许久,黯然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