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焚城协议的终极权限。”伊万回头看他,“但使用它,需要付出代价??你的名字将永远留在系统中,成为下一个被追杀的目标。而且,一旦发布,再也无法收回。”
“那就让它烧个彻底。”陈九迈步而下,“有些火,本就不该熄灭。”
阶梯尽头是一间圆形密室,四壁嵌满磁带与硬盘阵列,中央矗立一台老式主机,屏幕闪烁着倒计时:
【系统自毁程序启动:00:59:59】
“他们在远程引爆。”伊万疾呼,“一定是监听站的数据泄露惊动了高层!他们宁愿毁掉一切,也不愿真相曝光!”
“还能阻止吗?”
“可以,但必须有人手动接入终端,在断电瞬间完成数据导出。那意味着……你要留在这里,等到最后一秒。”
所有人沉默。
“我去。”阿杰突然上前,“周叔用命给我换来这条命,我不可能一辈子躲在他背后。这一次,轮到我守住线索。”
“不行!”陈九怒吼,“你还年轻,还有未来!”
“可正因为有未来,我才不能逃。”阿杰笑了,眼角泛泪,“你说过,记忆是最锋利的东西。那我就做那个记住一切的人。”
争执只持续了十秒。最终,陈九咬牙点头。
他们迅速分工:苏婉儿负责协调外部接应,确保数据包一旦传出即可同步分发至七大节点;山哥带领小队清理沿途可能复活的安全系统;伊万协助破解加密层级;而阿杰,则穿上防护服,坐到了主机前的操作椅上。
“开始吧。”他说,手指悬在回车键上方。
数据传输启动。进度条缓缓爬升:10%…25%…48%…
警报骤响,红光闪烁。基地开始震荡,天花板落下碎冰与尘土。
“电力将在三分钟后切断!”伊万大喊,“我们必须撤离!”
“还差最后12%!”苏婉儿盯着屏幕,“撑住!”
67%…79%…91%…
“快走!”阿杰猛然回头,“我来关防火墙!”
陈九死死盯着他,嘴唇颤抖:“阿杰……”
“走啊!”少年怒吼,“别让所有人都白死!”
他们被迫撤离。沉重铁门在身后关闭,隔绝了彼此的身影。爆炸自底层传来,整座基地剧烈摇晃,通道崩塌,火焰吞噬电路。
当陈九等人冲出水面,回到船上时,只见冰层之下火光冲天,整座“方舟基地”正在沉没。
而就在那一刻,七个安全节点同时接收到了完整数据包。
世界,再一次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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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日内瓦。
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召开特别听证会。主席台上,林教授、退休法官、艾琳娜三位见证者联署提交《龙首犯罪实录》,要求成立国际刑事法庭进行审判。现场播放了一段视频:黄启明亲口承认自己在警队安插二十一名“清道夫”,专门处理“不听话的调查员”;李志雄生前录音揭露其伪造缉毒战绩,实为替“梦貘”药物运输护航;更有影像证据显示,某国总统曾接受“龙首”资助,并承诺在上任后推动特定法案。
全球哗然。
十三个国家宣布与涉事财团断交;五家跨国银行被查封;国际刑警发布红色通缉令,追捕四十七名核心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