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霄在第二天傍晚醒来。
他下意识地想翻个身,岂料刚扭了扭腰,酸麻和疼痛瞬间如潮水般涌上,顿时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草……”
纪霄刚出个声,一只手就落在了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醒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喑哑,带著刚睡醒时特有的磁性,听得纪霄莫名腿软。
不等纪霄回答,男人的手掌突地又落在了他额上,沉木香伴隨著下一个问题袭来。
“你感觉怎么样?”
怎么样?
爽不爽?
还有空关心我的腿吗?
那些遗失的记忆经由这三个字被唤醒,纪霄停滯的思绪终於开始转动,也终於意识到他和陆雪舟越出了最后一步安全线。
做前不觉得,做时也不觉得,倒是在偃旗息鼓后的现在,纪霄感受到了迟来的羞耻。
尤其是那些细节。
那些陆雪舟贴在他耳边,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问他感觉时,还有被占有时的细节。
都在此刻全面復甦。
纪霄绷著脸,儘量摆出一副不惊不慌的模样:“感觉还行,挺爽的。”
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
好在陆雪舟离他近,没错过他这番事后发言。
“是吗?”男人垂下眼眸,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愉悦,“那么爽的话,再来一次?”
纪霄:“???”
纪霄提不起劲摆手,只能连连摇头:“不来了不来了。”
陆雪舟挑眉:“真不来了?”
纪霄连眼里都写著真诚:“真不来了,凡事都得讲究可持续发展,吃肉固然好,但也不能一次性撑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陆雪舟应和地点了点头:“听起来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见男人这么说,纪霄以为他听进去了,瞬间鬆了口气,只是这口气没能松完,抱著他的男人突地抬起了身体。
纪霄像是受惊的鸟,猛地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