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州这话不是对李云召说的,而是在自言自语。天书开卷残篇(中)。这意味着还有一份在外面。奇怪……当初姬老魔,只给了一份?应该也在宫中才对。最后一份会在哪里呢?可惜的是没能把羊皮古图带在身上,不然可以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提示。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与你无关。”陆州说道。李云召怔了怔。不敢提出疑问,便恭恭敬敬退到了一旁。陆州收起天书开卷残篇……这东西关乎着下一个神通,是他实力提升的保证,得谨慎对待。李云召说道:“那……咱家与老先生之前的约定?”心中开始紧张起来。老魔头若是出尔反尔,一点都不奇怪。陆州看了他一眼说道:“老夫一向信守承诺。事情你办得不错……”李云召心中松了一口气,朝着陆州拱拱手。“咱家还有一事相求。”“讲。”“咱家出宫之时,已和太后打过招呼,要将天书送回……太后追问多次,咱家实在没有充足的理由带走天书。无奈之下,便拿了昭月公主当借口。太后……很想和昭月见一见。”李云召说道。陆州侧目看了过去。李云召连忙解释:“此事只有太后与咱家知道……宫墙之内,咱家以项上人头保证,今后守口如瓶。”陆州的确有资格替昭月拒绝李云召。但是当他的目光划过昭月的脸色之时。她看上去似乎在思考什么。略微沉吟,陆州说道:“昭月。”“徒儿在。”“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决定……”昭月莫名一动。从拜入山门开始,徒弟们能自主决定的事情不多。她没想到……如此大事,师父会让她自己决定,这让她感到意外。不过,昭月没有立刻做决定,而是想了一下,才回答道:“师父,徒儿想去看看。”“那便去吧。”昭月闻言,走了出来,恭恭敬敬朝着陆州磕头。陆州扫了一眼,只看到她的忠诚度正在迅速提升,便挥了挥手。李云召说道:“咱家以命保护她的安全。”“徒儿告退。”李云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昭月朝着外面走去。直至二人消失。秦均才开口道:“没想到云昭公主的遗孤,居然会成为老先生的弟子……天意弄人。”“她是谁的遗孤,老夫并不在意。”陆州说道。“老先生所言极是。”就在陆州准备返回房间参悟天书的时候——一名家丁从外面跑了进来,说道:“王爷,您的书信。”祁王秦均眉头一皱,说道:“本王的书信?”神都这么大,若是同僚的来信,不可能以这种方式传递。秦均将书信打开看了看,恍然大悟,连忙躬身道:“老先生,是给您的。”“我来。”小鸢儿跳了出来。她将信件打开,念了起来:“老前辈……我在剑墟陵墓,这里可能有您要找的东西,您的徒儿可真难缠啊。哈,哈,哈……”这一念。小鸢儿就知道是谁了。陆州听得眉头微皱。“剑墟陵墓?”秦均拱手道:“剑墟陵墓和皇家陵墓靠近……据说那里是至阳之地,埋藏了很多好剑,陵墓朝阴,与至阳阴阳调和,滋养好剑。所以,每隔十年左右,便会有修行者前往剑墟,碰碰运气。”这么一解释。便说得通了。搞了半天,江爱剑这家伙,是去找好剑了。也难怪……有这样的好事,又怎么可能少得了江爱剑。爱剑入骨,视剑如命。陆州没有说话,负手起身,离开了大厅。“恭送师父。”“恭送老先生。”返回房间中……陆州再次将锦盒中的天书开卷残篇拿了出来。刚动手触摸。那天书开卷化作点点星光,飘向陆州。转瞬间,那道天书开卷残篇,消失了。陆州感知了下天书的神通……并没有新的神通的感觉出现。“看来得找到剩下的这一份天书开卷残篇。”陆州盘腿而坐。他不在思考这件事情,而是进入了参悟天书的状态。……夜幕降临。神都一片安静,一道青袍人影悬浮在祁王府的附近,抱着长剑。他看到神都的街道上,一辆马车朝着皇城的方向疾驰而去。李云召立于马车之前,驾车前行!虞上戎露出淡淡的微笑,说道:“……恭喜你了,师妹。”微笑之后,却是轻轻摇头。看向大炎的西北方。望着天空的新月,自言自语:“你比我幸福多了。”就在这时……虞上戎浑身爆发出可怕的剑气,带动周围的罡风!朝着远处激射而去。漫天出现了剑的影子,上千上万道,如同洪水一样,排山倒海,激射而出。,!“剑魔宿命。”那些墨色的剑罡,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朝着附近埋伏的黑衣修行者飞去。咻。咻,咻。“啊……剑……剑魔。”“是虞上戎!”“来不及了!”剑雨从天而落,穿破他们的胸膛。一个接着一个的尸体,从房顶上坠落在地。没有反抗之力。剑雨停止的时候。那些黑衣人修行者的尸体,尽数跌落在地。噌!长生剑回鞘。虞上戎宛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居高临下,悬浮半空。看也不看那些尸体。他转身看了一眼祁王府的方向。叹息了一声,用略带幽怨的语调道:“师父啊师父……祁王,那可是大师兄的人,您老,为何总是到处瞎跑?”他收敛全身的气息。俯瞰祁王府。若不仔细看的话……很难看到在祁王府的上方,悬浮着一位绝世修行高手。宛若一尊天神,凌空停滞。他没有立刻离开。抱着双臂……看着祁王府的方向。“嗯?”虞上戎被一股淡淡的蓝色光芒吸引了目光。那蓝色光芒,就像是夜晚里的萤火虫,又像是月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很特别的感觉。以他剑魔的见闻,竟完全认不出那是什么。好奇心,驱使他飞了过去。悬浮在房顶上。那点点蓝色星辰似的光芒,密密麻麻,若青烟袅袅徐徐冒了出来——:()我的徒弟都是大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