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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以恒星生命为刀（第1页）

苏元所谋划的关键，便是借助特伽赤云。

至于十亿沧澜币的报酬？反而是次要。

“明先生，十亿沧澜币已经转过去了。”

特伽赤云狠狠的松了口气，立即开口说道。

由于之前合作过几次，特伽。。。

风在草原上低语，像无数细小的灵魂贴着地面奔跑。凯没有松开怀里的女孩，任她哭到抽噎，任她的泪水浸湿自己粗布衣衫的前襟。他闭着眼，感受着这具小小身体里涌出的情感洪流??恐惧、孤独、被忽视的委屈，还有一丝微弱却执拗的希望。那希望如同深埋冻土的种子，只等一场春雨。

良久，女孩终于抬起头，眼睛红肿，脸上却浮现出一种奇异的平静。她看着凯，声音沙哑：“我……我好像记得你了。”

凯微微一怔。

“不是现在见过你，”女孩摇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摸着太阳穴，“是在梦里。你站在一片火光中，背后有十道光柱升起，天上掉下来一面镜子，碎成千万片，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人在哭。”她顿了顿，忽然问，“那是真的吗？”

凯沉默片刻，轻轻点头。

“那你是不是……也看见了我的未来？”

“是。”他说，“我看见你教孩子唱歌，看见你在冬天煮汤，看见你笑着离开这个世界。”

女孩眨了眨眼，忽然笑了：“那我活得很值。”

凯也笑了，这是他第一百五十天以来，第一次笑得如此轻松。

夜色渐浓，草原上的萤火虫开始闪烁，像是大地回应星空的低语。远处传来狼嚎，却不显凄厉，反倒有种古老的韵律。凯扶着女孩坐下，从屋内取出一盏油灯，放在两人之间。火光摇曳，映照出他们脸上的轮廓。

“你知道吗？”凯轻声说，“以前我以为‘全知’意味着掌控一切，预知命运，改变因果。可后来我才明白，真正的全知，是接受未知。是你明知道前方有痛苦，依然愿意睁开眼去看。”

女孩认真听着，仿佛每一个字都在心里生根。

“林晚老师曾告诉我，这面镜子最初并不是为了战争准备的。”凯望着灯火，“它是为告别而造的。当一个人即将死去，亲人可以通过它最后一次凝视他的灵魂，把爱完整地送出去。可人类一开始用它来窥探敌人的心思，用来制造恐惧，用来控制。”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几分：“直到那一天，全球十亿人同时凝视彼此的眼睛，系统崩溃了，规则失效了，算法无法计算这种规模的情感共振。那一刻，我们不再是数据点，而是真正的人。”

女孩喃喃：“所以……共感不是技术？”

“不是。”凯摇头，“它是选择。是你明明可以逃避，却选择了直视；是你明明可以冷漠，却选择了共情；是你明明害怕受伤，却还是伸出了手。”

一阵风吹过，油灯忽明忽暗。就在这光影交错的一瞬，女孩忽然伸手抓住凯的手腕，眼神变得深远，仿佛穿透了他的皮囊，看到了某种更古老的东西。

“你不是第一个守望者。”她说。

凯心头一震。

“你是第九个。”女孩的声音变了，低沉而空灵，不似孩童，“前面八个都失败了。第一个死于背叛，第二个被信仰吞噬，第三个在孤独中疯癫……第七个试图用共感统治世界，第八个干脆封闭了自己的心。只有你，在最后一刻，选择了交付。”

凯呼吸微滞。这些事，从未有人知晓。那是林晚临终前以血写下的秘录，藏在撒哈拉遗址最深处的石匣之中，唯有通过深度凝视才能读取的记忆残片。

“你怎么会知道？”他低声问。

女孩缓缓松开手，眼神恢复清澈。“我不知道……我只是‘记得’。”

凯凝视着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转生。

不是轮回，不是灵魂迁移，而是记忆的延续??当共感能量达到临界，某些人的意识碎片会在集体潜意识中沉淀，等待某个时刻，被新的生命唤醒。就像紫罗兰田中的光点，悄然落入下一个觉醒者的基因序列。

他想起艾琳曾在南极实验室提到过的“情感遗传假说”：人类正在进化出一种无需媒介即可传递情绪的能力，未来的孩子生来就能感知他人内心的风暴。

眼前这个女孩，或许就是第一批觉醒者之一。

“你叫什么名字？”凯问。

“阿雅。”她说，“妈妈说，这个名字意思是‘黎明的第一缕光’。”

凯笑了：“很适合你。”

他站起身，走到木屋后的小院。那里有一口枯井，井口覆盖着一块刻满符文的青铜板。他蹲下身，用手拂去尘土，露出中央一道裂缝??那是第98天时，地球磁场剧烈波动留下的痕迹。据说那天，全球所有金属制品都短暂悬浮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