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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 巴基没了（第2页）

“你以为只有你在收集情报？”李志雄冷笑道，“你每一步都在监控之下。从你离开茶餐厅那一刻起，你的手机、手表、甚至皮带扣都被植入微型接收器。你以为你在追查我们？其实你一直在为我们服务??把散落的线索亲手送到我面前。”

阿杰震惊地看向陈九：“你说过没人知道密码……连我都没告诉……”

“我没有泄密。”陈九死死盯着李志雄，“除非……录音是伪造的。”

“真假不重要。”李志雄关掉录音机，“重要的是，这段音频将在十分钟内出现在各大新闻台，标题我已经想好了：《卧底警察自曝窃取机密，煽动暴乱》。公众会相信谁？是一个满身伤疤、行为极端的前警员，还是一个缉毒英雄、服务三十载的副处长？”

陈九怒极反笑：“所以你就打算用谎言翻盘？”

“这不是谎言，是叙事。”李志雄淡淡道，“权力的本质不是事实，是解释权。你能曝光一时，但我能定义一世。”

话音刚落，整座天台突然陷入黑暗！

所有灯光熄灭，探照灯关闭，连直升机引擎都发出异常嗡鸣。紧接着，医院外墙巨型电子屏再次亮起??这次画面更加清晰：

镜头一转，竟是李志雄办公室内部监控录像：他亲自拆解一只钢笔，从中取出纳米级麦克风，放入证物袋，标签上写着“陈九遗落物品”。

画外音响起，是苏婉儿的声音：“这是我们在他办公室安装的隐藏摄像头所摄。你所谓的‘全面监控’，早在三个月前就被我们反向渗透。你听到的每一句‘私密对话’，都是我们让你听见的。”

全场寂静。

李志雄脸色终于变了。

“不可能……那个房间每天都有信号扫描……”

“所以我们在笔杆里加了被动共振装置。”耳机中苏婉儿解释，“它不会发射信号，只会吸收周围声波振动，再通过建筑结构传导至隔壁大楼的激光感应器。你们监听他，我们监听你们的监听。”

陈九缓缓上前，枪口抵住李志雄额头：“现在，轮到我定义真相了。”

警方特攻队迅速控制现场，李志雄被当场拘捕，其随行人员无一逃脱。而在押送途中，林正南当众宣布查获一批新型神经抑制剂，成分与阿杰体内检测出的药物完全一致，证实“意识重构计划”确实存在。

消息传开，全港哗然。

当天中午十二点，《南华早报》头版刊登专题报道：《黑雨之后：一场持续十年的背叛》。文中详述“黑雨行动”失败内幕、十名卧底死亡真相、以及李志雄如何借清洗异己之名，逐步掌控警队高层人事任免权。更令人震惊的是，调查发现，过去五年中有十三名记者、律师、社工相继“意外身亡”，其共同点均为曾接触洪爷遗留档案。

与此同时，国际反应迅速升级：

-英国国会召开紧急听证会，要求彻查“龙首”组织是否涉及王室基金会海外投资；

-新加坡金融管理局冻结七个离岸账户，总金额逾两亿港元；

-美国FBI披露一份档案，显示该组织曾在九十年代资助东南亚某政变，手段与此次如出一辙。

而最致命的一击，来自周永年。

当晚八点，一段新的视频流出??画面中，这位“退隐龙头”正在浅水湾别墅地下室签署文件，内容竟是将九龙城区十七个社团据点的管理权，正式移交予一名外籍男子，后者持有百慕大注册公司股份，而该公司最终受益人指向英国某保守党议员。

视频末尾，周永年举起香槟，微笑说道：“从此以后，这里不再是江湖，是生意。”

全网沸腾。

次日清晨，九龙各堂口接连发生内乱。年轻一代成员拒绝效忠，部分分支宣布脱离义安堂自治，更有激进派直接向廉政公署递交联名举报信，指控周永年涉嫌谋杀、洗钱、勾结外国势力。

风暴席卷而至，无人可挡。

***

一周后，陈九坐在北角一间隐蔽公寓的阳台上，手中捧着一杯热茶。楼下街道恢复了往日喧嚣，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

手机震动，一条新信息：

【李志雄正式被起诉四项罪名：叛国、贪污、人体实验、谋杀。周永年列为同案被告，目前下落不明。黄启明已被停职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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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正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