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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推入深渊4K（第4页）

因为她知道，无论多久，总会有人记得她本来的模样。

清晨五点十七分，海平面刚刚泛起鱼肚白，一艘无标识的货轮悄然停靠在挪威北部港口。甲板上，一名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缓步走下舷梯，左袖空荡，右眼幽蓝。他没有护照，也没有身份登记，却顺利通过所有关卡??边境系统的摄像头在他经过时短暂失灵，人脸识别数据库自动跳过匹配流程。

他走向一辆停在码头尽头的旧皮卡，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

“你来了。”那人低声道。

“你知道我为何而来。”罗森开口，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

“你要找的‘普罗米修斯’，已经转移总部至格陵兰冰盖下的旧冷战基地。他们重启了‘凤凰计划’的子项目，代号‘涅?’??不是清除记忆，而是植入集体信念。”

“比如？”

“比如让十万人同时相信他们从未经历过战争，哪怕炮火仍在耳边炸响。”

罗森眼神骤冷：“他们想造神。”

“不，”司机摇头，“他们想取代神。”

罗森不再言语，钻进副驾。车子发动，驶向极地深处。

三天后，卫星图像捕捉到冰层下异常热源波动。随后，一段音频信号突破电离层干扰，传回地球轨道接收站。内容是一段对话录音：

>（嘈杂背景音中，男声）“只要完成最后一步，人类就能摆脱痛苦本能！”

>

>（女声，冷静）“可你有没有想过，正是这些‘痛苦本能’，才让人选择不去伤害他人？”

>

>（枪响）

>

>（脚步声逼近）

>

>（机械音响起）“检测到非法意识操控行为。执行清除协议。”

紧接着，是长达三分钟的寂静，而后一声低沉的叹息，仿佛整个冰川都在共鸣。

再之后，信号中断。

一个月后，丹麦媒体披露：一支科考队在冰盖裂缝中发现数十具身穿防护服的尸体，脑部均被微型装置贯穿，面容安详如睡。现场遗留一台烧毁的主机，硬盘残片中恢复出一行代码注释：

>致SPIDER-KING：

>我们也曾以为自己在拯救世界。

>现在我明白了，真正的救赎，是允许人犯错、流泪、记住伤口。

>封锁已完成，钥匙交予你。

素洋看到这条新闻时，正坐在云南山村小学的教室里，教孩子们写日记。

一个小男孩举手：“老师，如果写了坏事，会不会晚上做噩梦？”

她放下笔，轻声说：“会。但你也可能会梦见自己变得更强，因为你不逃避它。”

男孩想了想，低头写下：“今天我摔了一跤，膝盖流血了。我很疼，但我没哭。我想让妈妈知道，我长大了。”

素洋看着那一行歪斜的字迹，忽然感到胸口一阵温热。

她低头看向手腕，生物芯片正缓缓释放一道暖流，与老人的心跳频率完全同步。

刹那间，一段尘封的记忆冲破屏障??

八岁那年冬天，她发高烧昏迷三天。母亲抱着她坐在医院走廊，一遍遍哼唱那首不成调的童谣。护士劝她休息，她摇头：“不能停，她每次听到这个，就会往我怀里蹭一下……我知道她听得见。”

最后一句语音解锁：

>“宝贝，别怕黑，妈妈在。”

记忆完整了。

她抬起头，望着窗外漫天星斗，泪水滑落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