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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寇可往我亦可往2合1（第1页）

11月11号：0：10分，在一众‘光棍节’相关的热搜中，【淘宝崩了】的热搜空降Ms热搜榜第一，不到一分钟就吸引了百万网友点击关注。

崩了这个词第一次跟互联网平台联系起来，带着好奇的网友顺着热搜内。。。

雪落在放映厅的玻璃上，瞬间融化成细小的水痕，像无声滑落的眼泪。王曜坐在黑暗中，看着李逍遥的身影渐行渐远，耳边响起的是《风中的谱》的前奏，低沉而悠远，仿佛从千年前的沙丘传来。他没有动，任由这片刻的静谧包裹全身。他知道，这不只是电影的开始，是某种循环的重启??从幻想出发，最终回到真实；又从真实里，长出新的幻想。

手机再次震动，是一条来自“DV漂流计划”后台的数据简报：**全国已有八十七台漂流DV完成接力，累计产生三百二十六部素人短片，其中四十三部被选入《光年》第三季初选名单。**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雾气在冷空气中凝成一团白。起身时，保温杯还在桌上冒着热气，枸杞沉在底，像一颗不肯沉没的心脏。

第二天清晨，他飞往青海湖西岸的一个牧区教学点。那里有个孩子用漂流DV拍了一部叫《羊群走过春天》的片子，只有十二分钟，却让周小满连看三遍后哭出了声。王曜想亲眼看看那个孩子生活的世界。

飞机降落在德令哈机场，接他的不是剧组助理，而是当地教育局派来的一位年轻女老师，叫卓玛。她穿着厚棉衣，脸上有高原晒出的红晕，说话直接：“王导，你别指望看到什么‘诗意草原’。这里冬天零下三十度，教室靠牛粪炉取暖，学生上学要骑马走两个多小时。”

王曜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来了。”

车驶过冻土带，远处雪山如刀削般立着。快到学校时，一群孩子已经在路口等了。他们穿着不合身的校服，有的脚上还套着塑料袋防雪水渗入。为首的男孩约莫十四岁，手里紧紧抱着那台熟悉的旧DV机，正是艾力的同款型号。

“我叫才让。”他用生涩的普通话自我介绍，“我拍了我们班同学每天背水上学的事。”

王曜蹲下来，平视着他：“能给我看看吗？”

才让犹豫了一下，按下播放键。画面晃动得厉害，镜头对准一条结冰的小河，几个孩子用铁钩砸开冰面，把桶放下去。声音嘈杂，有喘息、有笑声，还有一个小女孩说：“今天我的手没裂口！”接着是返程，他们拉着雪橇，桶里水洒了一路，在阳光下闪着碎银般的光。最后，镜头转向教室，全班围坐在炉边，喝着热水，齐声背诵课文。画外音是才让的声音：“老师说，知识能让我们走得更远。可我想拍的是，我们现在也值得被记住。”

王曜看完，久久没说话。最后他只问了一句：“你还想拍什么？”

才让低头搓着手套上的线头：“我想拍我阿妈。她去年病了，再也没站起来。我想让她知道，她的儿子长大了。”

那天下午，王曜和孩子们一起上了第一堂“光影课”。没有讲构图或运镜，他只是拿出一张纸，写下三个问题：

>你想让谁看见？

>你想告诉他们什么？

>你为什么非拍不可？

然后他说：“技术可以学，设备会坏，但如果你不知道这三个问题的答案，哪怕用最好的摄影机，你也拍不出真正的东西。”

孩子们围坐一圈，开始写自己的答案。一个女孩写道：“我想让我爸看见我跳舞，他在矿上打工，三年没回家。”一个男孩写：“我想告诉全世界，我们这里的孩子也会做梦。”才让写的是：“我不想忘掉我妈的样子。”

当晚，王曜睡在教室临时搭的行军床上。半夜醒来，发现才让还坐在角落，借着手电筒的光，在剪片子。他走过去，轻声问：“不冷吗？”

才让摇头：“我在加字幕。阿妈不识字，但她听得懂汉语。我想让她在床上也能看懂。”

王曜在他身边坐下，帮着一句句校对。窗外，星空如瀑，银河横贯天际，寂静得能听见硬盘转动的微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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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周小满正坐在昆明一家社区医院的心理咨询室外。

她不是来看病的，而是来拍摄一部新短片??《倾听者日记》，记录那些曾深陷抑郁、如今成为“倾听者计划”志愿者的年轻人。她推门进去时，正遇上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结束咨询。女孩眼眶泛红，但嘴角带着笑，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你不是累，你是撑得太久。现在可以歇一歇了。”

挂掉电话，她看到周小满，有些惊讶：“周老师？您怎么在这儿？”

“我是来拍你的。”周小满举起DV，“你说你愿意被拍吗？”

女孩沉默了几秒，点点头：“如果能让一个人知道，他不是一个人，那就值得。”

她们坐在走廊尽头的长椅上，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女孩名叫林溪，大学时因重度抑郁休学两年，最严重的时候，连起床都成了酷刑。“那时候我觉得，活着就是给别人添麻烦。”她说，“直到我在网上听到胡戈说‘脆弱不是终点’，我才第一次哭出来。”

后来她报名成为“倾听者”，现在每周服务十几个情绪危机者。最长的一次通话持续了七个小时，对方是个失业的父亲，躲在出租屋的衣柜里不敢见人。林溪陪他聊到天亮，最后那人说：“谢谢你没挂电话，我感觉自己……还能活。”

“我不是医生，也不会治病。”林溪望着窗外，“但我懂那种黑。所以我知道，有时候一句话，就能让人抓住光。”

周小满录下了这段话，回去后剪进了《告别》的第一集。她在旁白里写道：“我们总以为‘告别’是失去，可对有些人来说，它也是重生的开始。就像黑暗本身，有时不是终点，而是眼睛适应光明前的必经之路。”

视频上线当天，评论区涌进数千条留言：

>“我昨天刚删掉遗书草稿，看到了这个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