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推送。”山哥皱眉,“谁在帮我们?”
“不是‘谁’。”苏婉儿看着数据流向,嘴角浮现笑意,“是‘他们自己’。”
她调出一份匿名日志:一名尼日利亚高中生,在看完影片后创建了“追问社”,组织同学逐条核查教科书中的历史叙述;一名韩国大学生,将《光之病》转译成手语版本,供聋哑学校使用;甚至有一位瑞士退休法官,主动联系媒体,公开自己曾在1993年签署过一份可疑的“紧急状态授权令”,如今才意识到那正是“净化周期”的启动指令之一。
觉醒,正在自我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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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伦敦地下俱乐部,《焚城》这首歌已被重新编曲,加入电子节拍与多语言合唱。每晚都有新人登台演唱,有人唱粤语,有人唱阿拉伯语,有人用盲文打出歌词投影在墙上。
歌词末尾新增了一句:
>“他们怕的不是火,
>是火照见的脸。”
台下观众举起手机,灯光汇成星河。
没人知道是谁写的这句,但它迅速传开,成为全球反抗者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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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路环岛的海滩上,拾荒少年的妹妹戴着那枚铜戒走进图书馆。她借了一本关于冷战航天史的书,翻到一页插图:NASA公布的月球照片中,有一处阴影区域被标注为“地形异常”。
她用铅笔在旁边写下批注:
>“这里,是不是藏着什么?”
这本书后来被另一位学生借走,他在批注下方又写了一句:
>“也许答案不在天上,而在敢问问题的人眼里。”
如此往复,三年间,这本书流转了十七所学校,留下四十三处手写笔记。
最终,它出现在国际刑事法庭的证据陈列室,编号:EX-09。
标签写着:
>“民间认知抵抗运动起源物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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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陵兰冰原深处,“曙光号”已沉入冰层之下,成为一座天然坟墓。
但它的广播频率仍在运行。
每隔七小时,一段无声的摩斯码便会穿透大气层,发送至七颗同步卫星。内容不变:
【。-。。。。--。。。。。-。。。。-。-。。--。。。-。。。。。。。。。-。。。】
(Lightevenpersists)
这是陈九设定的自动信标,由埋藏于冰下的太阳能阵列供电。只要极光还能照亮大地,它就不会停止。
某个冬夜,一名丹麦科考队员偶然截获信号。他破译后,录下音频发给大学导师。
导师听完,久久不语,最后回了一句:
>“告诉那个孩子??
>我们一直都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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