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伺候完老子,再去伺候小的,一个马槽吃两头。
进东宫直接见太子太打眼,而且也不是那么容易进的,东宫朝廷又没他位置,他们这帮子人去的都是谢期榕的将军府。
不常去,常去就被人抓小辫子说结党营私了,但每次去了就要领活,谢期榕就是太子在外头的发言人,他在太子面前得眼,安王和萧家的小辫子不要钱地往他们手里送,太子和谢期榕遇到难以抉择的事情,会来问问他的意见,让出出主意,把朝廷里发生的事情说了,抽丝剥茧,看能不能抽出点东西来。
萧家受挫,彦博远暗戳戳得势。
彦·前萧家好儿婿·博远表示,偷家还得“自家人”来干,包镖镖中靶心。
云渝的肚子越发大了,坐卧不安,站着低头看不到脚尖,夜里睡觉也不安生,只能侧躺。
彦博远不想分床睡,就把床换大了,再睡三对彦博远和云渝都不成问题。
彦博远现在能自然操控黑气,夜里把黑气凝成实体,往云渝腰眼一塞,支撑腰部,扶着肚子缓解些重量,云渝腿肚子抽筋也不必张嘴叫他,亦或是艰难地翻身把相公摇醒,小手拉拔两下。身下的黑气,彦博远就能知道,及时醒来给人揉腿揉肚子。
关于黑气的事情,两人依旧没弄明白,彦博远只有晚上的时候才能感觉到,白日里不见踪迹,有时候恍惚起来,分不清自己是人是鬼。
不过他不恍惚的时候,也弄不懂自己是人还是鬼,姑且算杂交?
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习惯了也就那样。
安心受着,夜里委实方便。
民间谚语:“未过惊蛰先打雷,四十九天云不开”,今夜惊蛰未到,已有春雷阵阵,闷雷闪电不断,天空压抑黑沉。
彦博远亲自端着洗脚水,给云渝洗脚后扶人上。床安寝。
遥远打更声梆子敲了三响,彦博远迷迷糊糊,摸了把云渝滑溜的躯体,他孕期燥热,夜里不喜穿衣,亵衣磨着皮肉难受。
夫郎一切安好,彦博远翻个身继续睡。
四更的梆子急促而有力,彦博远脊背一空,猛地惊醒,先察觉到黑气底下的床单褥子有些湿润,继而,才借着月光看清了云渝的情况。
“!!!”
彦博远彻底醒了。
汗水浸透了被褥,云渝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进入产期后他胎动频繁,隔不了多久就有阵痛,缓过一阵就不痛了,他理所当然的,将这一次归成了是假性宫缩。
彦博远白日当值劳累,他不想将人吵醒,便咬牙挺着,腰板酸涩发麻,为了不让黑气察觉,云渝咬紧牙关,内心暗暗求饶:“崽子乖乖的,我们乖一些,你父亲白日劳累,你就让他安歇睡一会儿吧。”
云渝收住想要嘶嘶抽气的欲。望,控制幅度打着圈顺肚子,强制自己快些入睡,睡着了就不疼了。
黑气似有所察觉,雨夜好眠,彦博远在睡梦中自发替他给崽子顺毛,一下一下抚着肚皮,崽子安生下来,云渝长呼一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直到彦博远发现他羊水破了,被彦博远唤醒,起来下崽子。
睡梦中突然惊醒,加上要生孩子的刺激,彦博远的魂都要被吓出来了,差点张嘴打鸣,急急缓过心神,想稳住局面,以失败告终。
镇定个屁,他老婆要生崽了!!!
彦博远抖着魂魄,努力装出镇定,“来人,快来人!”
颤抖的声调暴露了他的内心。
云渝躺在榻上疼到冒汗,看他惊慌失措,还冲他笑,“我好像要生了。”
语气淡定,比彦博远靠谱。
云渝支着身子往上靠了靠,室内烧着炭盆,把室外的雨气隔绝,一点不冷,环境干燥舒适,云渝身上在冒汗。
他面容镇定,自有一番熟练工的架势,掀开被褥岔开腿,低头打眼一看,只嘶痛了一声,总体平稳道:“崽子急着要出来了。”
彦博远:“!!!!”
彦博远惊恐,彦博远慌不择路,彦博远要死。
顾不得其他了,飞奔出去,扯着嗓子的喊稳婆,亲自去扯人。
“稳婆呢,稳婆呢!!快来人!!!!”
客屋的灯亮了,侧屋的灯也亮了,全府的灯都亮了。
侍从进进出出,烧热水的烧热水,煮饭的煮饭,一锅给夫郎下碗面条,吃了好有力气下崽,再开一锅子煮鸡蛋,生了孩子,要给亲朋邻里送红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