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指了指初夏让出来的位置。
“刚好腿有点累挺,嘿嘿。”
我没事人似的一屁股坐下,同时抬手轻轻揉捏几下小腿肚子。
“中途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岔子?”
他抓起一枚黑色棋子在指尖把玩起来。
“没。。没有。”
我紧紧咬住后槽牙,强迫自己直视对方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语气正如道:“一切都按照您说的进行,顺风顺水!”
“是吗?”
李廷的上嘴唇挑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语气中透着满满的质疑。
我猛地挺直脊背,重重点头道:“李叔,您信不过我,难道还能信不过谢德吗?他没跟您汇报?”
说话的过程中,我的心脏已然提到了嗓子眼,后脊梁上的冷汗唰唰直冒,脑海里疯狂闪过杜昂那张狐狸似的嘴脸,还有那片被安禁埋尸的荒地。
“谢德跟我失联了。”
李廷摩挲着下巴,棋子在指间绕了个圈又松开,他镜片后的目光突然锐利如鹰:“他走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啊!”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随即猛掐大腿内侧,佯装思索似的翻动几下眼皮。
“哦对!”
我一拍大腿,挤出懊恼的表情,“谢哥说要给。。给谁家孩子过生日是什么来着?当时我心里太紧张了,脑子昏昏沉沉的,实在记不清了!”
我耷拉着脑袋,声音越说越小:“他把我扔在半道上,还特意叮嘱我别跟您提这事。。我还以为您老知情呢,哎呀是不是我多嘴了,李叔您可千万别问他啊,别最后整的好像我像个告密者似的。。”
“孩子过生日?”
李廷的喉结蠕动,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眼底翻涌的狐疑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低头声音很轻的喃喃:“他向来独来独往,哪来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