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伤大雅。”“没有谁因此受到伤害。”“小真也好好的”“所以,爸爸妈妈只是说了我几句,便让我保证没有下次而结束了对我的教育。”“按理说,这件事就这么翻篇了。”“偏偏……”“小真出了问题。”看着毛线帽男生的白色羽绒服女子皱起了描摹精致的眉。毛线帽男生垂眼。似乎没有什么反应。这副模样愈发让白色羽绒女子皱紧了本就紧锁的眉头。……“小真不知为何……”白色羽绒服女子顿了顿,言辞间尽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就是固执的相信了我编造的那个朋友是真实存在的。”“不管我怎么说都不信。”“爸爸妈妈都忍不住产生怀疑了。”“他们问了我很多遍。”“我一次又一次的跟他们保证。”“那个朋友真的是我胡乱说的。”“并没有那么一个人。”“我保证。”“可是,我态度坚定……”白色羽绒服女子苦笑,“小真也是态度坚定。”“他说我口中的那个朋友是存在的。”“他们玩了一下午的捉迷藏。”……“爸爸妈妈被我们弄糊涂了。”“我理所当然的认为我说的是真的。”“但小真也理所当然的认为他说的是真的。”“爸爸妈妈就不清楚我们到底谁说的是真的了。”白色羽绒服女子口齿伶俐,颇有些饶口的话说的很清楚。……“我当时真的是又懵又急。”白色羽绒服女子神色古怪。“我从来担心的只是爸爸妈妈责怪我丢下弟弟、自己出去玩的事情。”“还有对弟弟撒谎的事情。”“没有想到……”“我还要对他们解释我的谎言只是谎言?”“这太不可思议了是不是?”白色羽绒服女子看向诸葛云几人。这件事的后续她基本没有跟其他人说过。她告诉别人的内容只有自己为了出去玩而骗弟弟在家里玩了一个下午捉迷藏的事。然后面对他人的调侃与打趣笑着有些不好意思。……她其实早就想找人说说这件事了。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知道该拿小真这样的情况怎么办了?但她又找不到合适的人倾诉。告诉她身边的朋友?她又担心朋友下次见到小真时会表露出异样。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场景。她的弟弟没有问题。只是暂时脑子有些别不过弯来而已。……这次的讲述完全是在她的预料外。若不是这次小真表现的特别执着,她也不会袒露这一切。也许是小真久违的表露出的失望让她受到了触动。让她对这件事不知何时起有些麻痹的心又起了明显的波澜。不由得她突然就有了倾诉的欲望。见白色羽绒服女子跟他们交流,诸葛云想,原来他们是可以发言的吗?他点了点头。“是挺不可思议的。”从来只听说证实自己的真话不是谎言。证实自己的谎言只是谎言这可真是一个新鲜的命题。白色羽绒服女子得了应和,又转头看向毛线帽男生。“你看,任谁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毛线帽男生抽了抽嘴角。“姐,你不要偷换概念。”“人家只是说你刚才的那句话不可思议。”“没有说你讲的整件事不可思议。”“而且,我也跟你说过了。”“那时我真的有跟人在玩捉迷-”“你看到对方了?”白色羽绒服女子一针见血。“你根本没有见到他。”同样的对话他们已经进行过很多次了。所以,不用毛线帽男生回答,她也知道答案是什么。毛线帽男生:“没有。”这是事实。他无法说谎。说谎也没有意义。但是“我听到声音了。”“哦。”白色羽绒服女子不为所动。“谁捉迷藏发出声音啊?”“他是为了让我找到他。”毛线帽男生辩解。“而且,就算他发出了声音,我最后也没有找到他。”“那是你笨。”白色羽绒服女子翻了一个白眼。“我们家才多大?”“能藏人的地方有限的很。”“这还没找到?”“就是没这个人!”毛线帽男生:他吸了一口气。没有理会白色羽绒服女子的最后一句话。“当时他一看我找的久了就会发出些声音”,!“我按着他给的指示去找”“结果”毛线帽男生摇了摇头。“在姐姐回来前,我一次都没有成功过。”“他一直在跟我玩捉迷藏。”“你听错了。”白色羽绒服女子斩钉截铁。类似的话她已经听过很多遍了。她不理解弟弟的坚持。比起说那是人发出的声音不是理解成被风啊或者什么其它的理由让某些东西发出了让人误会的声音更好接受些吗?为什么要挑听上去是最荒谬的理由?毛线帽男生:即使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他还是又说了一遍。“我没有。”“我没有听错。”毛线帽男生的这句话声音很轻。却有着几分不妥协的执拗。白色羽绒服女子没有什么意外的翻了一个白眼。“看。”她对诸葛云几人摊了摊手。“又陷入僵局了。”“我们谁也说服不了对方。”“然后”“这个问题就变成了‘历史’遗留问题。”这么多年过去了,小真没有变,还坚持着当年的看法。并且一直坚持在找到对方这件事上。她却是有些变了。小真是在做自己想要实现的事情,所以始终怀有高度的热情。但她有些累了与烦了。多年的观察让她确认了其实这件事并没有对小真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所以就算放任不管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偶然目睹了小真简单粗暴的做法后,她很是头疼。聊天是有技巧的。尤其是跟陌生人聊天。尤其是跟被你强行拦下的陌生人聊天。她真的担心哪天接到警局来的电话,让她去警局里接人。所以,她现在主要做的就是帮小真即时踩下刹车,阻止小真到处得罪人的言行。还有替小真善后。:()妖怪茶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