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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林青瓷你给他了（第2页）

“林青瓷……”他喃喃。

女子缓缓转过身。

容貌与林青瓷一模一样，可眼神却深邃如渊，不见悲喜，唯有沉淀千年的孤寂。

“我不是她。”女子开口，声音空灵，“我是‘残响’??所有被抹去之人的集体意识聚合体。你们口中那个林青瓷，早已形神俱灭。而我……只是她不愿消散的执念所化。”

姜至震惊：“你是说，这世上还有无数个‘林青瓷’？”

“东荒之上，曾有多少女子被选为容器？多少人在月下跪拜，却被夺走姓名与命运？”残响抬眸，“我只是其中之一，也是最后一个还敢回头的人。”

楚槐序上前一步：“桂欢在哪？”

残响凝视他许久，忽然笑了：“你比他们都看得清，可你也最危险。因为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药鼎？”他问。

“不。”残响摇头，“是你唤醒了‘地母印记’。那是远古时代大地之灵的封印图腾，本该永眠于九幽之下。如今它附着于你，意味着……真正的平衡已被打破。”

“我不在乎什么平衡。”楚槐序冷声道，“我只想找到桂欢，让他付出代价。”

“那你必须先走过‘葬神之路’。”残响站起身，指向墙上一幅古老壁画：九条河流汇入深渊，中央矗立一座石碑，上书“归墟”。

“九大容器，散布东荒各处。林青瓷只是第一枚钥匙。若你想彻底终结帝君归来，就必须集齐其余八缕神念，并在归墟之地将其全部封印。否则，哪怕只剩一丝意志残留，百年之后，?仍会归来。”

“可系统发布的任务只是追杀桂欢。”姜至皱眉，“这不是主线要求。”

“系统？”残响嗤笑，“它不过是维持表象秩序的傀儡。真正的游戏，从来就不在它的剧本里。”

楚槐序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带我们去最近的容器所在地。”

残响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怜悯：“第二容器，在北漠冰棺之中??一个被亲兄囚禁三百年的女人。她恨透了这个世界，也恨透了自己流淌的血脉。你若去见她，需以真心换真心，否则……你会成为她复仇的第一把刀。”

“我去。”姜至忽然道。

两人皆望向他。

“我这一生，斩过无数‘邪修’，可从未问过他们为何成魔。”他握紧剑柄，“或许……我也该听听他们的故事。”

楚槐序点头：“很好。那我走南岭，寻第三容器??据说那是一位自愿献祭的少年，灵魂被困于毒瘴森林，日日夜夜承受万虫噬心之痛。”

“而你呢？”残响看向林青瓷的镜像。

镜像少女静静站立，目光落在那双绣鞋上。

“我留在这里。”她轻声道，“替她……守一会儿这个梦。”

残响微笑，挥手间，壁画裂开一道门户，寒风扑面。

“去吧。”她说，“风暴已起，天地将变。而你们……是唯一敢逆风而行的人。”

楚槐序迈步向前，姜至紧随其后。就在即将踏入门户之际，药鼎忽然剧烈震动，莲花印记急速旋转，一道猩红文字浮现空中：

【警告：检测到高维干涉迹象！】

【疑似‘裁决庭’已锁定你的坐标！】

【倒计时：60秒后启动‘清剿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