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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9章 让我看看你是不是个女人（第3页）

“徐?”罗彬猛然回头，“立刻去召集所有清醒的弟子，封锁各峰通道，点燃‘醒神灯’！若有任何人行为异常，立即打入昏睡！”

“那你呢？”徐?嘶声问。

“我去山顶。”罗彬抹去嘴角鲜血，拾起地上那截焦黑手骨，紧紧握住，“我要见白崤山最后一面。”

“你去也是送死！”徐?抓住他手臂，“他已经不是他自己了！”

“我知道。”罗彬看着他，眼神平静，“可如果我不去，明天醒来的人，可能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

说完，他挣脱束缚，冲入上升的阶梯。

身后，地室石门缓缓闭合，将云蘅子的怒吼封锁其中。但罗彬清楚，这只是暂时的胜利。真正的风暴，才刚刚降临。

***

通往望星台的九百级石阶，如今已变成一条血路。

两侧跪伏着数十名弟子，双目紧闭，口中喃喃念诵着相同的句子：“我们回家了……我们回家了……”他们的手腕被利器划开，鲜血流入地面凹槽，勾勒出巨大阵图。而在阵心之处，白崤山盘膝而坐，头顶悬浮着一面破碎的青铜镜??正是当年罗彬母亲所持之物。

镜面虽裂，却映不出任何影像。

只有一片翻滚的黑雾。

“你来了。”白崤山没有回头，声音沙哑如磨刀，“我就知道你会来。”

“你把镜子带来了。”罗彬停下脚步，距他十步之遥，“那是母亲的遗物，你怎么拿到的？”

“她在临走前交给了我。”白崤山苦笑，“她说：‘若有一日梦魇复苏，唯有此镜可照见其真形。但切记，执镜者必被反噬，魂飞魄散。’……我当时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呢？我怕了。我把它藏了起来，骗所有人说它已毁。可越是隐瞒，梦就越真实。到最后，我甚至分不清哪个世界才是真的。”

他缓缓抬头，露出双眼??瞳孔早已消失，只剩两团旋转的灰雾。

“现在，我不再逃避了。”他说，“我要用这面镜子，照出梦魇的本体。哪怕代价是我的一切。”

罗彬怔住。

他从未想过，这个背叛者，竟会在最后选择赴死。

“你不需要一个人承担。”他上前一步，“让我和你一起。”

“不行。”白崤山摇头，“你是钥匙，不能死。而我是罪人，理应偿还。”

说罢，他猛然举起青铜镜，对准天空那轮被啃噬的月亮。

刹那间，镜面爆发出万丈银光！

黑雾翻腾，从中显现出一幕骇人景象??

苍穹之上，并非一轮明月。

而是一张巨大的、由无数人脸拼凑而成的面孔！它闭着眼，静静漂浮于大气层外，每一次呼吸，都会引发一场全球范围的集体梦境。那些所谓“相同噩梦”的源头，正是它的低语。而在它额头中央，赫然刻着八个字：

**“梦启非生，魂归即死”。**

“原来如此……”白崤山颤抖着，“它不是邪祟，不是怪物……它是‘梦’本身。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原始存在，早在人类诞生之前就已沉睡于宇宙深处。我们做的每一个梦，都是它苏醒的征兆。”

银光越来越盛，白崤山的身体开始崩解，血肉化作光点，融入镜中。

“罗彬！”他大吼，“听着！这面镜能短暂冻结它的意志，但必须有人手持到底！一旦松手，全球数十亿人的意识将瞬间沦陷！你……你必须找到其他‘守门人’的转世，重建九命锁魂局！否则……永夜将至！”

“我该去哪儿找？”罗彬嘶吼。

“去他们最后死去的地方！”白崤山只剩头颅，“去千苗寨、去墨狄公墓、去三危山废墟……他们的怨念未消，灵魂未散！只要还有人记得他们，他们就能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