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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再迎来一次变天（第2页）

“你说得对。”他终于开口，“我不能一直躲在这儿钓鱼。”

姜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要回去了？”

“不。”林晨转身，目光如铁，“我要去一个地方??归墟。”

“什么？！”姜晴脸色骤变，“那里是禁地！传说踏入者必遭反噬，神魂永困虚无！而且……而且那是魂源最初诞生之地，你现在魂源残缺，贸然前往，等于送死！”

“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去。”林晨平静地说，“魂源虽为枷锁，但它也是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桥梁。我要找到它真正的起源，弄清楚为何十万年前会爆发那场神战，又为何山海初祖会选择留下九极钟阵而非彻底封印一切。”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

“更重要的是……我想见见那位真正的‘最初之人’。”

姜晴怔住。

她明白他说的是谁。

不是东方焱，也不是弃天者。

而是那位手持断裂神剑、怒吼“天命当诛”的赤金战甲男子??**东方焱的前身，也是山海初祖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第一个拒绝臣服于天道的逆命者**。

如果历史真如记忆碎片所示，那么那人并未真正死去，而是将自己的意志分裂成三部分：一部分化作魂源，等待继承者；一部分凝为火印，散落人间；最后一部分，则沉睡于归墟深处，以自身为锚，维系着整个世界的平衡。

“你怀疑……他才是这一切的起点？”姜晴喃喃。

“我不怀疑。”林晨看着掌心龟裂的火印，“我确定。因为每次我靠近归墟方向，忘忧钟都会提前震动，仿佛在呼应某种古老的召唤。”

他走向屋内，取出包裹已久的逆命剑，轻轻抚摸剑脊上的铭文。

“这一战，不该由神决定结局。该由我们这些不肯低头的人，亲手写下终章。”

三日后，林晨独自启程。

姜晴没有阻拦，只是默默为他整理行装，并在他临行前递上一枚玉简。

“这是单洪?整理的古籍残卷，记载了归墟的部分地理与禁忌。他说……祝你归来时，仍是那个会笑的男人。”

林晨接过，收入怀中，点头致意。

他没有骑乘灵禽，也没有启用传送阵，而是徒步而行，一路向北，穿越荒原、翻越雪山、横渡毒沼。每一步都沉重如铅，因他体内经脉早已被黑气侵蚀大半，全凭忘忧钟护住心神才不至于倒下。

途中，他曾遭遇三次伏击。

第一次是来自东域神秘刺客，身披灰袍，面容模糊，出手便是针对魂源的秘术“断灵指”，意图直接掐灭他体内残存的神念之力。林晨以逆命剑斩断其双臂，逼问来历，对方却狂笑着自爆元婴，临死前只留下一句话：“**天选者已醒，汝等皆为刍狗。**”

第二次是在雪域高原，一头千年冰螭突然从冰川中苏醒，双眼泛着诡异金光，口中竟吐人言：“奉上谕，诛逆命之徒！”林晨与其鏖战三昼夜，最终以剑中神剑残片刺入其额心，破除控制它的符咒，才发现螭脑之中嵌着一枚微型玉符，上面烙印着不属于下界的文字。

第三次则更为诡异??他在梦中被拉入一片灰白色的世界，四周漂浮着无数透明人影，皆面朝虚空跪拜，口中齐诵：“恭迎新主降临”。而在最前方，站着一个背影熟悉的男子，穿着他从未见过的白金长袍，手持权杖，缓缓转身……

那一瞬间，林晨几乎认不出自己。

那是一张属于神的脸。

冷漠、威严、俯瞰众生。

“你是本该成为神明的存在。”那个“他”开口说道，“放弃执念吧，归来吧，人间不过是你通往永恒的一阶台阶。”

林晨咬破舌尖，以痛觉唤醒意识，猛然惊醒，发现全身已被冷汗浸透，忘忧钟剧烈震颤，钟身竟出现一道细微裂痕。

他知道，那是上界对他灵魂的招引。

他们在试图同化他。

要把他变成另一个弃天者，或者更糟??一个服从天命的“代行者”。

但他没有退缩。

反而走得更快。

半月后，他终于抵达归墟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