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特么民间野史说得都是真的!?你们两个真的有奸情?!师姐,你玩的好大啊!
但不幸中的万幸,又或者是万幸中的不幸……鹿芷瑶还没来得及将行为作进一步升级,两人的亲昵,就被地上的乌合之众打断了。
那位藏星锋,似乎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开始招呼周围队友一道结阵,而后将异常锐利的剑气扫入罡风层。
虽然距离伤及鹿芷瑶和圣女,还差的很远,但却立刻破坏了温柔旖旎的氛围。
鹿芷瑶无奈地在圣女的羞耻心发作前,主动松开怀抱,然后向旁边使了个眼色,示意换个地方。
顺便,也换个话题。
圣女如蒙大赦叹息之后,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便发动了太清玄功通天符,将两人从高天之上,瞬间转移到一座茅庐中。
“最近一段时间,我都是住在这里,远离人烟,很安静,景色也很好……有什么话想说,就在这里说吧。”
鹿芷瑶四下环顾一番后,笑问:“没有茶水吗?”
圣女只是一声叹息。
“好吧,不说笑了。”鹿芷瑶正色道,“有两件事。其一就是你如今遭遇的困境。明明你是清白无辜的受害者,却因化荒而不得不隐居世外。遇到一群被贪念和复仇蒙了心智的猎巫团,也只能避其锋芒……的确,这次被皮济世盯上,多少有些时运欠佳,但发生这样的事,其实只是时间问题。对此,我的解决方案是,要让你的存在光明正大起来。”
“?”
“简单来说,就是以尊主之名,保你清白。”
鹿氏美学
一般来说,指鹿为马有三种境界。
最低级的就是以权势压人,作服从性测试,让人口服心不服。
高级一些的,则是舌灿莲花,言辞诡辩,其中白马非马就是典型例子。这般话术对才思敏捷者自然无效,但堂堂尊主愿意现场表演话术,这是多大的福分?听者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而若是听者智力不足,逻辑不清,那直接就会被话术带偏认知,糊里糊涂地就应了下来。虽然白马非马过于违背常识,人们就算心服口服,心底也难平。
再高级些的,就是当真去追本溯源,分析马与鹿的异同,以大量详实论据构筑其饱满而自洽的逻辑殿堂,合情合理地引出鹿本是马的颠覆常识的结论。如此,指鹿为马非但不是强权压人,反而是打破蒙昧的伟大创新!
鹿芷瑶最擅长此类创新。
当年在灵山上她的宋氏兄弟龙阳论,几乎说服了满山上下除了当事人的所有人,水平着实惊人!
因此,当她说要以尊主之名,保圣女清白时,不同于圣女本人当即皱眉苦叹,王洛却是兴致勃勃地期待师姐的长篇大论了。
化荒之人要如何清白?
“易姐,你是从定荒之战一路见证仙盟成长至今的,在你看来,分辨荒芜的标准该是什么?”
圣女叹息道:“心向天庭者即为荒,此外种种,不过浮华乱眼罢了。”
这个答案,委实出乎王洛所料。
心向天庭者为荒?这算什么判断标准?别的不说,如今的太虚蜃景中,从不乏美化渲染旧世仙道的,更有不少艺术作品会畅想昔日天庭盛景,让观众不由代入其中,仿佛自己也化身成了与天地同寿的仙人,再不需为房租和奶粉钱殚精竭虑。
要说心向天庭即为荒,那每一部旧世蜃景,都能立刻转化出成千上万个新鲜出炉的荒魔。
然而圣女本人,似乎并不打算在自己的记忆中详细解答王洛的问题,记忆中的时光依然在流逝。
鹿芷瑶闻言,只点了下头:“易姐不愧是太清圣女,看的就是比旁人透彻。可惜透彻过度就容易曲高和寡,常人不可能拥有,也很难接受这么透彻的认知。他们习惯于斤斤计较荒毒含量,然后对照着仙盟下发的图谱,比对化荒症状。然而,荒毒也好,化荒症状也好,本质上都不过是定荒之战的老东西们,在一次次失败和挫折中总结出的经验之谈罢了。”
圣女说道:“所以,你打算为我修改这些经验之谈?”
“那也不必虽说只是些经验之谈,但从天道化荒至今,也谈了快一百年了。一百年的经验积累下来,虽然实践层面常有不得已的妥协,例如检测荒毒的手段、观察化荒症状的方法,很多时候都只能因陋就简……但若真的不惜资源,认真鉴别,却已经很少再有疏漏和例外了。强要修改,不但会让仙盟的鉴荒工作瞬间大乱,也让人笑话我堂堂仙盟尊主,居然连指鹿为马都指得毫无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