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午时一到,便与一家十几口在阴司重聚。 她身后不远处,一名青年官员正端坐于上首,目光钉在左下方的日晷上,纹丝不动。 他皱眉问道:“师爷,日晷坏了。” 师爷忙不迭凑上去察看,片刻后抹着汗回禀:“大人,日晷……没坏。” 云城的城令赵永成心里却像压着把火。 他眯眼再瞧日晷,忽而神色一顿,像是忽想通什么,低低一笑,当即摆手:“行刑!” 师爷吓得腿一软:“大人!未到午时处决犯人,有违朝廷律例,会罚俸三年啊!” “三年?”赵永成心里一抖。 他的俸禄,一文都舍不得被别人伸手拿去。 师爷本还想说——若论重,则连大人自己的头都可能保不住——但他太了解这位父母官:上任一年,不知百姓冷暖...